月娘跳下了馬車:“姨媽。”

曹瑾眼中才有了一絲光亮:“月兒,你姨父如何了?”

月娘扶著曹瑾,上了自己的馬車:“姨媽,在這上面呢,這馬車不過是在路邊隨手買下的,顛簸得緊,因此才慢了。”

曹瑾顫顫巍巍的上了馬車。

馬車中姜松瑞雙目緊閉,眉頭擰在一起,曹瑾一見便哭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陵州城中,多的也是想要他命的人。”

月娘吩咐連星:“去國公府。”

“姨媽,我已休書給了三叔,你也先別太過擔憂,否則這偌大的國公府可怎麼辦啊。”

曹瑾抹了抹淚:“我知道,放心吧,你三叔的書信前兩日已經到了國公府的,所中之毒,以及解毒的法子他都詳細講述了。”

月娘緊緊握著曹瑾的手:“姨媽,雲瀟哥哥連丟兩城,只怕也逃不過降罪,您可要有心理準備。”

曹瑾望著月娘的眼睛:“放心,我有心理準備。”

送了曹瑾之後,月娘先是回了付家。

看到月娘的那一刻,付世青夫婦兩人都有些慌張。

月娘如沒事人一般:“為何你二人這般驚訝?”

付世青倒是整理情緒整理得快:“都說榭州戰亂,我這正打算讓你二叔去尋你呢,雖然你平時不慈不孝,可也不能真死外面。”

月娘神色陰沉,直視付世青的眼睛:“這還得多謝您給的家丁拼死護著我離開榭州,可他們卻無人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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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世青被月娘看得發毛,打了一個冷顫,聲音也有些不穩:“這,都是他們應該做的,回來了便好,好好休息一下吧。”

“您不問問賬查得如何了嗎?”

“你也嚇壞了,先休整休整再來回話。”付世青迴避著月娘的眼神,只想讓月娘趕緊離開。

月娘冷冷的行了一禮:“好的,月娘告退。”

月娘走後,付世青那種怵怵的感覺才消失。

田氏追上來:“老爺,她是不是知道了?”

付世青本想打斷,但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打斷,而是叫出了自己豢養的暗衛:“你去查查怎麼回事。”

暗衛聽命離去。

月娘也實在是累了,到了月塵院,秦少白父子已經立在了院中。

秦風揚最先出來:“東家,你終於回來了。”

月娘累得只想坐著,一路顛簸,已經耗損了太多精力了。

秦少白趕緊端來一杯水:“東家,你喝。”

月娘接過水喝下,這才回了些狀態:“京中這邊狀況如何?”

秦風揚又站到前面來答話了:“你走後,范家登過幾次門,都被付家主給搪塞了過去。”

“范家?範志誠來過嗎?”

“東家離京後,範公子就沒再來過了,只是範屈德來的。”說起範屈德,秦風揚依舊一副恨恨的模樣。

月娘閉目養神:“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好過的。”

那一鞭子月娘可是嫉恨著呢。

在這陵州城,訊息傳得極快。

約莫是月娘到京的一月後了,邊疆由別的將軍接管,姜雲瀟被召入京都。

人剛從宮中出來,還未到府上,宮中的懲罰便在陵州傳遍了。

“小姐小姐。”

月娘讓冬竹出去打聽,此番冬竹正進了曹瑾院中的門,月娘便迎了上去:“如何了?”

月娘近來都在國公府,按著付世川信中的指示,姜松瑞的毒也清得差不多了。

“聽說小公爺要下獄。”

冬竹的話剛說出口,曹瑾和月娘異口同聲道:“什麼?”

冬竹看著兩人:“我是這樣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