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留下阿七是個正確的決定。

當夜,月娘家跑進來了三個黑衣賊人,那幾人對這裡似乎很熟悉,朝著月娘的房間直直去了。

渾然不知已經被一雙暗處的眼睛鎖定了,在手剛觸碰到月娘房門時,不知那裡飛來了幾塊石頭,打中了為首那個賊人的腰。

賊人瞬間痛倒在地上,慣性的叫出了聲:“哎喲,什麼東西,痛死老孃了。”

是個女的?

屋內的月娘今夜睡得淺,也被驚醒了,順手抄了件武器。

當月娘從屋內提著凳子出來時,三人已經被阿七綁好在院中了。

付老太太和若煙她們也被這動靜驚醒了,此時都站到了院子中。

阿七立在一側沒有說話,等月娘發令。

順著阿七的目光看去,幾個賊人面紗已經揭開了,兩個壯漢和一個婦人,此時被捂著嘴。

那婦人還是個熟人,正是張蘭兒的娘楊氏,月娘故作奇怪:“哦喲,這不是張大嬸嗎?這大晚上的,一身夜行衣出現在我家院中,這是要幹嘛啊?”

再看向院門,絲毫沒有開啟的痕跡。

阿七就像懂月娘的想法一樣,到院外檢視,說道:“這裡有個木梯。”

想來這幾人就是翻牆進來的。

月娘也不再盤問什麼,倒是付老太太嚇得急了:“這這這。”

方才已經知道了這阿七的來歷,如今算是知道阿七的本事了,臉上驚魂未定:“月兒,這是怎麼回事啊?”

阿七自覺的將看到的都說了出來:“回老夫人話,這幾人是翻牆進來的,直直就朝著主人的房間去了,目標應該是主人。”

月娘看著擔心的付老太太,趕忙湊過去扶著:“祖母,您別擔心,交給我。”

付老太太緊緊的拉著月娘的手,手上的溫熱傳到了月娘心裡:“月兒,當心些。”

她知道如今的月娘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也開始學會保全自己了。

月娘將付老太太扶著:“祖母,過會兒可能會有點吵鬧,您先回屋裡歇著吧。”

“不,月兒,我在這裡陪著你。”付老太太非不走。

月娘又哄道:“祖母,夜裡涼,若是染了風寒就不好了,您在屋裡也是一樣陪著我的。”

這般,付老太太才聽話的回了屋。

月娘看著沒動的若煙和季媽媽,又催促她們:“若煙,季媽媽,你們也回去歇著吧。”

雖然知道她們肯定睡不著,但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

待幾人都回到屋裡之後,月娘才細細的打量地上三人。

那兩個壯漢臉上都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看著不像什麼善茬。

楊氏一直在嚶嚶嚶,很想說話,月娘也懂事的拿下了她嘴裡的抹布。

只聽她扯著公鴨嗓大叫:“來人啊,殺人了。”

月娘不阻攔,由著她叫,也不愧是潑婦,還是叫醒了好多戶人。

月娘將院門大大的開著,拿了張太師椅坐在屋簷下,示意阿七先躲開。

也不過是幾盞茶的功夫,月娘家門口就圍滿了睡眼惺忪的村民。

有好幾個還拿著打獵用的武器,不住的超院子裡張望:“那裡殺人了?”

楊氏被捆著手腳,盡力向月娘努嘴:“人就在那裡坐著呢,付家這個小娼婦。”

又接著胡扯:“你們看將我和我的表哥們捆成這個樣子,要殺我們呢。”

沒歇兩秒又繼續:“蒼天啊,還有沒有王法啊。”

村子裡的人早就看透了楊氏,只等著月娘開口。

只聽楊氏“王法”的話音剛落,月娘便開口了。

“王法對吧?就等你這句話呢,鋮律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