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懂?我只是聞著這香爐格外香,想湊近些瞧瞧罷了。”

此時莫大夫也想起了什麼:“我記得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一種毒藥,叫彩梔,花開七彩,它的花瓣曬乾磨粉,能制香,是無毒的,可若是食用了粉末,再聞這香,就能催動毒性揮發,進而中毒。”

月娘渾身發抖,恨到了極點:“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這小娼婦,你敢?”楊氏篤定月娘不敢。

月娘拿過屋簷下的鋤頭,就向楊氏砍去,被二丫緊緊抱住:“月娘,別衝動。”

月娘的眼淚突然就不聽使喚了:“那是我祖母啊,我唯一的祖母。”

一頭銀髮的男子謫仙般的降落在院子裡:“抱歉,我好像來晚了。”額間一朵桃花印記格外扎眼。

言棲幾人迅速進入了戰鬥模式。

“你什麼意思?”月娘問花丘。

地上的楊氏被突然現身的玉劍幾人嚇到了,半坐著不敢說話。

花丘將手裡的兩張紙扔給月娘,天幽門的誅殺懸賞榜。

一張作廢的是月娘生母許氏,一張生效的是付老太太,交易成功的正是毒藥彩梔。

僱主是兩個人,作廢了的是田靜嬌,生效的是付世青!!

月娘怒目圓睜:“是你們天幽門乾的?”

花丘冷聲道:“天幽門如今正是內鬥,這毒藥不是我這邊賣出去的,也是前幾日發現了那邊的一個內鬼,搜到了這個東西,我這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我門中還有事沒解決完,有事再聯絡。”便打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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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拉住了他:“這婦人你帶回天幽門吧,聽聞你們在找人試藥。”

花丘接收到月娘的訊號,笑得千嬌百媚,朝楊氏走去。

楊氏被連星打中穴道,忽然就不能發出聲音了。

只能看著花丘離自己越來越近。

這時月娘也適時道:“你到底是如何給我祖母下毒的?”

連星解開她的穴道:“我說,我說。”

花丘笑笑,離開了這個小院。

“當年你家田娘子送老太太來時,給了我些銀兩,讓我注意老太太的動向,隔三差五給她通訊,你來之後,這錢越給越多,事情也越來越難做,前些日子,你家老太太找到我,讓我別再替田娘子做事,我也如實告訴了田娘子,於是田娘子便給了我這些粉末,教我如何使用。”

“一派胡言,你如何識得字?”月娘明顯不信。

楊氏越說月娘便越心寒,這是那對夫妻合夥密謀的。

楊氏又接著:“我都是讓我家建兒給我讀的,田娘子說事成之後給我一大筆銀子,讓我拖家帶口上京都去,她會庇護我的,都是田娘子指使我的。”

月娘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付家在京都盤踞多年,這樣的勾當並不少,現下即便自己直接拎著證據和他們撕破臉,也未必能將他們繩之以法。

當務之急,是繼續積蓄力量。

月娘看著屋內,道:“滿月,你拿上點銀兩,去一趟衙門,告訴衙差們不用來了。”

眼神堅定的看著屋內,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替祖母報仇。

交代完滿月,又看著楊氏:“至於你嘛,我暫時不殺你,不過得好好想想你的去處。”

月娘渾身散發著來自地獄修羅的氣場,楊氏嚇得往後挪了挪。

月娘正想著,莫大夫站了出來:“付姑娘,不如交給我吧,你說到試藥之事,我很感興趣,你放心,我會保證她的性命。”

月娘爽快道:“好!”

她信莫大夫,因為她的醫者仁心,她這一個月,常常徹夜不眠配藥,也常為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