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在夜幕落下時,付家的大門開啟了。

裡面是付家的人圍著三王爺,付世青作為代表開口:“王爺,招待不周,還請海涵。”

一出門就看見月娘領著一群人站在付家門口。

三王爺的眼睛就從月娘的身上移開過:“付大小姐回來了呀?”

田氏趕緊上前:“月兒,你回來了?怎也不叫人通報呢?站在此處累了吧?”

月娘看著眾人一副和諧的模樣:“倒也不累,月兒通報了的,不過家丁說付家沒有叫付月娘的大小姐,這才讓我站在此處的。”

付世青也上前:“三王爺見笑了,家事而已,進去說,定要鬧得全城皆知嗎?”

月娘朝三王爺行了行禮,聽話的往裡走。

月娘進去一盞茶的功夫,付世青幾人送完三王爺回來。

付世青氣得鼻子都歪了:“怎就這麼喜歡讓人看笑話?你平日不是很能說嗎?怎麼一個家丁都解決不了?”

月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不應該是那個家丁的錯嗎?付家門風不嚴,關我何事。”

付世青發了怒,那個家丁也被提了上來,一進來付世青就狠狠踹了一腳:“看清楚了,這是大小姐,你個不長眼的背時寶,滾去刷馬廄。”

那個家丁一言不發的被拖了下去。

田氏忙上前給付世青順氣:“老爺莫惱,既然月兒平安回來了,那便安生些,在院裡讀讀女訓,平息平息城中的流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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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近來睡得可好啊?”月娘冷不丁來了一句。

田氏一驚:“這,這自然是好的呀?”

月娘笑笑,起身朝外走:“看到我回來,大娘子應該很意外吧,不過說來也惋惜,老爺和大娘子送我的婢子中途走失了,我們找了好久也一無所獲呢。”

田氏呵呵的乾笑了兩聲:“一個婢子而已,我再給你撥就是了。”

月娘已經走遠了,冬竹緊隨其後:“這個院子真壓抑,冬竹你怕不怕?”

冬竹鄭重道:“只要有小姐的地方,冬竹就不怕。”

月塵院還是一如離開時的擺設,只是落了很多灰,想來是沒人打掃吧。

不知付世青夫婦怎麼想的,竟然又要給月娘辦個宴席,完全沒問月娘的意見就著手準備了。

被推著上了宴席的那一刻,月娘只覺得自己身體僵硬得很,而宴席上各家千金爭相討論的,居然都是月娘的秘事。

什麼被強盜帶走,近日才被找回來,還有和姜雲瀟一夜春情被國公夫人抓住,所以才會被送走。

形形色色,一個女子的名聲到此,多半都是三尺白綾吧。

付沅娘姍姍來遲,著富貴的牡丹花色的外袍。

她一上來,自然是宴席上各女眷巴結的物件:“聽聞妹妹和三王爺已經定了?真是恭喜啊,三王妃。”

付沅娘故作嬌羞:“多謝姐姐,不過今日我大姐姐才是主角啊。”

人群裡有切聲:“她啊,都不配與您做姐妹,這等私德敗壞之人,竟真有臉出現在此處。”

冬竹拉了拉月娘的衣袖:“小姐,我們走吧。”

月娘卻犯了倔,走上前去:“我這等私德敗壞之人,竟然也能讓眾名門閨女爭先參宴,瞧來也是你們羨慕的物件呢。”

那幾名圍著付沅孃的小娘子被噎得無話,其中一個你你你半天,道:“你、你、我們都是衝著沅孃的面子來的。”

月娘又走近了些:“這位姐姐,你不僅耳朵不好,把付月娘的宴席聽成了付沅孃的,居然嘴也有隱疾,方才那麼大聲的說我的壞話,怎麼也不想是世家大族的教誨啊。”

這下人群中安靜了,月娘卻並不解氣:“諸位,今日參加的宴席是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