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正打抱不平呢,當事人卻站了出來:“多謝姑娘,可這是誤會,小生先告辭了。”

冬竹看著那人一瘸一拐的離去:“小姐,這是什麼人啊,明明小姐救了他。”

隨手的事,月娘也未多想。

一路走回了付宅,月娘從側門進,沒那麼引人注目,卻不料在側門上,看見了三個正在蹲守的一家三口。

為首的那個男的,和田氏有些像。

月娘實在沒什麼印象。

但瞧著有人來,那個男的就直接衝上來了:“姑娘,你是要去這院裡嗎?這是我姐姐家,想勞煩姑娘帶個路。”

月娘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這人說話和田靜嬌的語氣一模一樣。

那田氏本就是有個兄長的,叫田德忠,想來就是眼前這人。

月娘拿下帷帽,強忍噁心,開口道:“想來是舅舅吧,月兒見過舅舅。”

田德忠笑意更甚:“哦,你就是月娘啊,我找你母親有事,你能不能帶我們進去?”

這田德忠濫賭,來鬧過幾次,田氏都是避而不見。

月娘莞爾一笑:“當然可以了呀,舅舅。”

領著人就往家裡去,到了二門上,月娘忽而有些悲傷。

“舅舅,母親向來不喜歡我,她的牡丹苑就在前面那裡,你可莫要同她說是我領你來的。”

田德忠帶著妻兒,意不在此,留下一句:“放心放心。”便興沖沖就去了。

月娘無心看這好戲,就回了月塵院。

剛進門就看見樹枝上吊著的姜雲瀟。

看見月娘回來,姜雲瀟長舒了一口氣:“還以為月兒妹妹你不回來了。”

月娘徑直走過去:“你來幹嘛?”

姜雲瀟從樹上跳下來:“月兒妹妹,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不該去花樓。”

月娘沉著臉:“回去給姨媽道去,給我道什麼歉?”

姜雲瀟哭喪著臉:“我剛去書院,就胡兄願意搭理我,但是他家境貧寒,總是有許多想去的地方,為了在書院立足,我這才同意請他去的。”

月娘這才看向姜雲瀟,帶著質疑問道:“當真?”

姜雲瀟馬上五指朝天:“若有虛言,便叫我當不成將軍。”

月娘這才信,又道:“那個學子或許就是瞧著你人傻錢多,這才攀上你的。”

姜雲瀟臉紅著:“我也知道,但是要在書院立足,我必須這樣做,錢財不過都是身外之物。”

“那名聲呢?”月娘這句話,將姜雲瀟也問呆了。

“名聲?”

月娘倚著藤椅:“雲瀟哥哥,從前我不懂名聲的重要性,總覺得透過表面看內在才是真的,可是有時候流言也能殺人的,你瞧瞧我,近來每次出門都被扔臭雞蛋,漸漸的帷帽都不頂用了,你還好,有國公府撐腰,又是男子,縱然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

“月兒妹妹,我知道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月娘又唉聲嘆氣了:“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在書院,若是你的學業成績名列前茅,那紈絝的流言不就能破解一大半了嗎?以爛為爛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姜雲瀟羞愧難當:“我現下是真的清醒了,月兒妹妹。”

“嗯,那你快些回書院吧。”月娘下了逐客令,因著她現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姜雲瀟走後,月娘才召集了秦少白父子和連星、玉劍等人。

秦風揚坐在月娘身側,聽著月娘說話。

“各位,現下范家的情況我這幾日也摸索得差不多了,現下就玉劍你去吧,你鮮少露面,旁人不認得你。”

“主人敬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