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那段時間,我是不是得了偏執症,有時候我變得狂躁,甚至不可理喻。

在廣豐的這段時間,表面上我和張顏很喜歡這個小地方,實際上,被逼無奈,特別是張顏,重新幹夜場,讓她上班時很排斥,但為了掙錢,沒有辦法。

我看在眼裡,心在痛,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心愛的人這麼受苦呢?內心的賺大錢的想法,一點點侵蝕著我。

在我被殺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張顏被客人強行帶走進行蹂躪,折磨。夢醒後,我滿頭的汗,心裡一陣一陣的驚悸。

我緊緊地抱住張顏,彷彿這樣就能保護她免受傷害。然而,夢境中的場景卻不斷在我腦海中閃現,讓我感到無比的不安。

“別擔心,只是個夢而已。”張顏溫柔地安慰我。其實她心裡這些天,也是很累,每天為錢發愁,這種日子以前有過,沒有過了幾年後,又開始了。那段時間,她經常失眠,只是不跟我說而已,害怕給我壓力。

我知道這只是個夢,但那種真實感卻讓我無法釋懷。我決定要更加努力工作,儘快賺到足夠的錢,讓張顏離開這個危險的環境。

第二天也就是12月4日,我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但心情卻異常沉重。整個白天,我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更快地實現我們的目標。

我下班後,我百無聊賴,因為張顏去夜場上班了。我計劃去找了一些兼職工作,希望能夠增加收入。

我看到大城口牆角站了好多人,這個牆角就是廣豐找散活賺錢的秘密基地。

之前我聽說過,這個秘密基地不得了,有好多人發了財了。當然這裡面的兼職大多在灰色地帶就是撈偏門的。

一個大高個瘦臉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想不想賺大錢,說借一步說話。

我當時急切的想賺錢,只聽到能賺大錢,就和他來一個角落裡,他大概說要往南平送一包東西,談好一趟10萬,他可以先付5萬的定金。

具體交貨地是一個小山頭,而交貨地點在夜裡。其實我也能猜出來這一包是什麼東西,應該是與毒品有關的東西。

我本來要和張顏好好商量一下,但她的電話一直佔線,打不通,而這邊又比較急,我已經拿了定金,馬上要出發。

我沒有想到,這次卻招來殺身之禍。我夜裡到了小山頭,與我接貨人竟然是龍哥,死對頭,他一揮手,幾個黑衣人拿著刀向我襲來。

我心想中了埋伏了,我就死命抓住龍哥,和他扭打在一起。沒想到後面有人往我後腦勺用刀刺去,我眼前一黑,感覺血流如注,我瘋狂的向龍哥撲去,狂吼著,像只受傷的野獸,他們嚇退了,害怕出人命。

龍哥受到驚嚇,慌忙逃走。我拼命在找手機想給張顏打電話,流血過多,終是沒有了力氣,手機也不知道丟在了哪裡。

我感覺四周漆黑一片,逐漸模糊。我看見了另外一個世界,看到了張顏,又好像不是,慢慢就沒有知覺和意識。

這時有一個身影救了我,把我送到了私家醫院,幾經波折在泰國治療了三個月,這個人就是阿正。

其實阿正一直不放心我,就一直跟蹤我,他沒想到,我會被這幫人暗算,這天夜裡跟蹤我的時候,他不太熟悉路,跟丟了,後來發現我的時候就是我倒在血泊裡。他馬上聯絡了桑伯,讓桑伯在中國的朋友聯絡了私家醫院。我的生命體徵穩定後,迅速轉移到泰國醫院進行治療。

這時候張顏從夜場到家,一直在等我,看我一直不回來沒有訊息,打電話不通。還以為我在加班,一會就回來。她知道我往常也有兩三點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

等到第二天早上,看我還是沒回來,就心急如焚,就各處打聽,也沒有結果。

張顏四處尋找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