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以或綁架或哄騙的形式,挾持北上。”

“草民是京師負責佈設場景、安排北上關引的人,寧王郡主與都御史之子的幾次偶遇都是草民等人有意引導,包括買通寺廟僧人,讓他們幫忙說話等……”

林淵臉色瞬沉,越聽越覺得行徑腌臢。

胖商人低著頭沒有看到臉色,仍在交代:“根據草民猜測,那府尉陳雄和閆剛的上線應該是吏部某位大人物,有一次他們提到一位天官大人,儘管很快止言,但草民已經猜到是吏部,加上那王格的家世也是吏部……”

“草民是其中地位最低的,只負責跑腿安排,其實沒做太多傷天害理之事啊!求大人寬恕……”

林淵重重冷哼一聲,胖商人彷彿被卡住脖子無法呼吸,臉色發青。

“大人……大人饒命……”

“你倒是有些見識,知道吏部的官員叫天官,做下這等齷齪之事,我立地斬了你都是幫你超脫,饒不饒你,光憑這點可有可無的資訊可不夠。”

林淵緩緩收斂氣息,臉色變為面無表情。

他實是沒想到,妖國的手已經伸的這麼深,京城、下方州府都被搭起了拐賣良家北上的組織架構。

甚至已經演變到,連宗室郡主都敢綁架的地步。

那這麼多年下來,已然不知有多少百姓家的女子、婦人被暗中擄掠到北妖國,而朝堂眾臣還在樂呵呵的稱頌盛世,自以為江山穩固……

這跟當面狠打大景的臉,打皇帝的臉,打他林家的臉,有什麼區別?

順帶嘲笑了邊境無數辛苦鎮守的邊軍將士,嘲諷皇室和魏王府無數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謀士。

丟人啊。

若不是念及此人還有些用,他當場便想拍死。

下方胖商人叩頭叩的額頭冒血,“是是是,草民這就努力回憶將功折罪……”

“奴婢確實是不知陳雄、閆剛的上線是誰,不過卻是接觸過一位其他州府的掮客,他也是一位行商,草民願交代他的名字……”

胖商人要和盤托出保命的剎那,他渾身肥肉忽然顫抖起來,臉色變得陡然大紅一片,像是臉上血管爆開。

林淵瞳眸一凝,身前空氣驀然波動,他一步瞬移來到胖商人身前,一把將之提起,手中爆發真元之力拍向其胸膛,試圖控制他全身經絡。

然而,他那雄渾如江河之水的真元控制住了胖商人全部要害,卻阻擋不住其他部分一一嘭然相爆。

手背、下巴、耳背等等不那麼要命的竅穴紛紛如綻放血花般炸開。

胖商人胸口浮出一枚印記,像是提到什麼禁忌之詞被觸發。

林淵目光陰霾至極,只得加大真元,試圖驅逐這種不知怎麼種下的詛咒,保住他的生命。

然他所學雖精,畢竟修道短暫,只區區十年,學的還大部分是道門中的攻擊術法,面對這詛咒手段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心中不由得沉入谷底,以為只能得到一個植物人。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和說話聲,像是天籟之音。

“世子,元清觀的洛清婂道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