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針對我?

林淵暗暗挑眉。

因為江南那些原本是皇祖錢袋子的豪閥被他鏟了?

嗯,好像不對……

抄家所得的十億兩金銀,似乎有一半都還在他這兒。

此前連泰第一次返京之時只押了一半回去,剩下一半在他儲物腰帶裡躺著由他押運,專門還給皇祖,就不經過司隸府了,算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然後卻是一連串的事情發生,衝擊的他險些給忘了,皇祖該不會以為被他私吞了,問罪來了……

按道理,這些金銀一半給皇帝一半給皇祖是合適的,連泰那份如果給了皇帝,那皇祖一根毛也沒撈著,還沒了那麼大個錢袋子……

林淵抬頭,正好迎上天禮樓總管太監吳忠幽幽的目光。

“……”

沉吟一會兒,他傳音道:“等會議散去,我親自去見皇祖。”

吳忠這才輕哼一聲,什麼也不再說。

轉而看向在場的其他上三境強者,緩緩道:“此次由老奴依皇祖令諭將幾位找來,也是想向諸位傳達一句話。”

說罷,這位中年太監面肅色正的整理袍服,站到了上方位置。

在場其餘人包括鍾會及寧清秋在內,只是對視一眼,卻並未對此有什麼不對之色。

身為九境強者的特使,這太監在外代表的就是皇祖的臉面;雖然暗地裡有諸多不和,但哪怕皇帝見到了皇祖也不會無禮。

縱然說每三個境界一體,上三境在肉身層次上並沒有達到天差地別的差距,每境之間只相差三五倍;然而在靈魂意境的領悟上面,卻是毫無疑問的鴻溝。

達到了八境以上的強者,最強手段是凝意化形,也就是靈魂力量,八境之間差距巨大,也是因為意的領悟上,如果皇祖真要不顧靈魂磨損與肉身損耗,十個八境也不是他的對手。

世間修行真理——肉身壽命短,靈魂得永生;不是虛言。

林淵狐疑這樣不相合的靈魂與肉身,是不是不太正常。

“皇祖告知諸位,他老人家將不日閉關,可能十年、也可能百年,朝堂上的事他不願管了,以後每年的供銀縮為一成即可。”

“京中事務,鍾府牧、寧國師與林世子多看顧些吧。”

林淵瞳眸在話落剎那,不禁微微一凝。

退讓?

還是大限將至。

有些事,皇祖不可能自己親口說出來,只會從這太監口中傳出。

如果是前一種,或許因為勢力折損過多,徹底不想管了;而若是後一種,那恐怕將是整個大景的災難。

就算鬧的再兇,皇祖也是皇室、朝廷、國家的鎮基石,是維持穩定的最大要素,如果沒有皇祖不說成契會如何,皇室先喪失一大部分權威。

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沒了,誰為皇室作最後的兜底與保駕護航……

林淵餘光橫掃,鍾會也是臉色陰晴變化。

如果皇祖沒了,他就是皇室明面上最大的強者。

他扛得起這偌大大景的修行界與江湖麼,鎮得住妖國、胡國、西域、南疆,甚至是剛剛露頭的海外修宗麼?

林淵為此感覺懷疑。

餘光掃到女掌教寧清秋,她的神色只是微微凝疑,很快就又恢復平靜,好似不為所動。

她好像對自己之外的什麼事都十分冷漠。

是一心修道的典型作為。

陪同吳忠前來的殷溪蘭神色平常,似乎早就知道。

外宗師姐洛清婂也是神色淡淡,目光一直往靜室之外瞟去,林淵感知探去,發現她的小徒弟趙琬在牆角外邊練劍。

兩個人的關係倒是長進的快。

關心這些小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