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翠竹壓低了聲音,“崔慧珠,我看到了崔慧珠。”

洪應真想起母親提過這個名字,“哪呢?哪個是崔慧珠?”

尹翠竹十幾萬一瓶的酒,都沒心思喝了,“我真沒想到,你們老闆就是崔慧珠。”

“她人挺好的啊,你至於怕成這樣嗎?”

洪應真帶著幾分疑惑。

尹翠竹避重就輕的,講了一遍當年的事情。

把她和周大可勾搭說成了屈從周大可,有了周庭生那麼一個哥哥,後面被崔慧珠發現,然後就和崔慧珠結了仇怨。

洪應真聽罷,鼓勵母親,“怕什麼,你都是被周大可逼迫的,你也是受害者,虧那個周大可,還要你出錢撈他,坐牢也是罪有應得。”

說到這裡,她接下來難聽的話,又咽回去了,自己的身世也是個謎,生父會不會也是周大可?

“媽,總之,不要怕,那些錯事,又不怪你。”

“不行,我得躲躲……”

尹翠竹起身就要走,結果女兒又把她按在了位置上。

“媽你沒錯,你躲什麼?這個時候就不該這麼軟弱,身正不怕影子斜,責任又不在你!”

洪應真緊緊拉住了母親的胳膊,說什麼也不讓她逃走。

怕驚動其他客人,尹翠竹心懷忐忑的坐在了位置上。

放在以前她根本不會把崔慧珠放在眼裡,可今天她親眼目睹了這個女人的勢力和自信。

李廷鎬老成持重的打扮,加上高大挺拔,不自覺中就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

由伴郎任辰端準酒,崔慧珠和李廷鎬,已經來到了這對母女面前。

“歡迎參加我和我先生的婚禮,應真是我的員工,你是她的母親,理應喝兩杯。”

尹翠竹手足無措,伴郎已經給她滿上了,並排四杯酒。

任辰雖然和李廷鎬不對付,在崔慧珠面前,還是很禮貌,尤其她還是陳姨的閨蜜。

尹翠竹猶豫了一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兩杯三杯四杯。

崔慧珠見她喝完酒,滿意的笑了啊,“庭生和周大可已經準備起訴你,能喝一口是一口吧!法律是公正的。”

聽到這裡,尹翠竹面如白紙,“不,不會的,憑什麼……”

洪應真隱隱的感覺哪裡不對,“媽,又不是你的錯,起訴我們也不怕,他欺負你的事,咱也不能這麼算了!”

是時候拿起法律的武器了!

尹翠竹推了一下女兒,自己帶著哭腔,“我……我一時糊塗……”

“你和周大可之間的事,周大可最清楚,他們父子起訴你,就別在我婚宴上哭了。”

說著崔慧珠遞了紙巾給她。

“我們婚禮上沒這個節目表演。”

這桌應付完,崔慧珠和李廷鎬轉去別的一桌去了。

………

送完參加婚禮的客人,李廷鎬有著幾分醉意,同時有醉意的還有負責擋酒的伴郎。

按原計劃崔慧珠的孃家人都在酒店安排了入住客房。

男方代表沈薛喝了很多酒,主要是高興,在和李會長的博弈中,又扳回了一局。

他兒子的婚禮,他沒參加,而自己代替了他的身份主持。

現在沈薛在客房內的衛生間吐得一塌塗地。

都美霖一手扶著他的胳膊,一手拍著他的後背,“一把年紀,還逞能,不愛惜自己。”

忍著難聞的酒氣,都美霖便脫下了沈薛的外套,跌跌撞撞的把這個身材發福的男人放倒在床上。

她也不太會侍候人,找了一個熱毛巾給他敷上,脫下他的皮鞋,襪子,接著就是西褲,費力巴拉的腿抬過去,又找了張毯子給這個男人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