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猜到王凡的離去是因為什麼,一定是迫不及待地回去救治重傷昏迷的戰友了。

不過,軍訓也已臨近結束,並未對學生造成什麼影響,只是同學們有些覺得遺憾,無法和王教官道別,也為王教官的傷情感到擔憂。

軍訓在同學們不捨中結束了,因為辛苦所以不捨。

當辛苦結束的時候就會有不捨,辛苦中孕育著快樂。

當幸福結束的時候就會有無趣,幸福中滋生著無聊。

同學們都曬黑了,青春的面容塗抹上了健康的黑色,讓美麗更加厚重和自然。

但好笑的是,當摘掉帽子的時候,頭頂環繞著一道白圈,都好似成仙悟道。

只有石九,怎麼來怎麼去,毫無一點變化,似乎軍訓是一個熱鬧場,石九隻是推開門看了一眼又退了回去,喧鬧似乎和他毫無關係。

臨安市西湖旁山區,一個地圖上無法顯示的軍隊駐地,一所兩層樓內的病房內,王凡和兩名身穿軍裝的男子正一臉嚴肅、神情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兩張病床。

病床上躺著兩名男子,緊閉雙眼,口戴氧氣罩,渾身接滿了各種偵測儀器。

他們有的頭纏紗布,有的腳打石膏,有的紗布纏滿全身。

一名身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手戴無菌手套,拿著一個玉瓶,正小心翼翼地從一個玉瓶裡倒出一枚硃紅色的丹藥,掰開一張病床上昏迷男子的嘴,將丹藥放入其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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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退後一步,一臉緊張地在病人身上和檢測儀之間不停地看著。

約莫三秒左右,突然檢測儀警報大響。

躺在床上的病人身體開始抖動,體內“啪啪”作響,青筋暴突,口中溢位黑色的血液,渾身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白大褂男子趕忙摘下了氧氣罩,轉過來急切地問道:“王凡,這種反應正常嗎?”

“不知道!但……我相信他。”

王凡也是緊鎖眉頭,平靜地答道,但緊握著拳頭的雙手不停顫抖著,顯示著他內心並不平靜。

“再等等看。”

邊上一名氣勢非凡的中年人沉聲說道,肩膀上一顆璀璨的金星彰顯著此人是一名少將軍官。

就在此人話音剛落,病床的人突然坐起,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

一身殺氣瀰漫,眼神閃著寒芒,大聲叫道:“狼王,帶兄弟們快走!我來斷後!”

“白狼!我的好兄弟,你……終於醒了。”

王凡虎目落淚,顫抖地說著,快步往床邊走去。

“太好了!快!老張,檢查各項身體指標。”

另一名中年男子激動地對著白大褂醫生喊道,兩毛三的肩章顯示著他上校的身份。

“白狼!結束了,我們回來了。”王凡緊握著病人的手,哽咽地說道。

“狼……王,這是哪?兄弟們怎樣了。”

白狼看著王凡,收斂了殺氣,眼神有些迷茫,晃了晃腦袋,反手緊握王凡的手,急切地問道。

“兄弟們……都……很好。你不要多問,配合張院長的檢查,回頭再說。”

王凡眼神中閃過一抹悲傷,牽強地擠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

“檢查什麼?狼王,我沒事呀,我感覺身體從未有的好。”白狼挺了挺胸脯,疑惑地問道。

屋內陷入短暫的寂靜,站著的二人相視了一眼,一臉愕然。

:()清竹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