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出門直接上樓回自己的辦公室,通道里看不見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二樓只有幾個拿著東西準備離開黨部的人,全用皮包裝東西看不出來是私人用品還是辦公用品,個個的顯著表現是不打招呼了,擦身而過冷冷的表情,與剛剛進來的時候天壤之別,沈士鈞的怒火起到了應該有的作用吧,二樓很快進入死寂般的安靜,劉雲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薄厚把抽屜裡的錢物放進半新舊的保險櫃,設好密碼剛剛坐在椅子上,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龐統肯定還有重要的行動,必須跟蹤龐統和王師傳,必須弄清楚他們在幹什麼,現在找柳若風部署已經沒有用處,必須自己解決,想到這裡薄厚坐不住了,起身到窗前看外面,龐統的車停在院子裡,自己的車卻不見了,龐統肯定會坐車出去,應該換衣服和易容跟蹤,王師傳表面不再追究跟蹤的事情,但是對自己的理由卻有些不以為然,應該給自己留點空間,回身開啟保險櫃拿了差不多五百塊錢放進兜裡

“嘟,嘟嘟”禮貌的敲門聲

薄厚關上保險櫃:“進”可能是劉雲回來了

孫慶康進門一臉諂媚的笑容說:“聽說老弟回來了,呵呵、沒有吃飯吧”

薄厚不禁摸了摸肚皮,中午確實沒有吃一點兒東西,吃了李羽雁給的一肚子氣

“走,老弟跟我來,誒、不要客氣啦”孫慶康不由分說,抓住薄厚胳膊使勁往外拖:“看看時間都三點了,不吃飯傷身體哦”

孫慶康辦公室在一樓與財務科靠著,應該能更好監控龐統的動向,薄厚在半推半就之下走進孫慶康的辦公室。孫慶康早有準備,一桌子精緻的菜和一大罐貼著紅紙的瀘州大麴酒,薄厚知道孫慶康的目的

孫慶康熱情招呼薄厚吃菜,倒滿酒杯與薄厚一起共飲,熱情款待並不說其他事情,但是幾大杯之後發現不對勁兒了,自己的眼睛轉圈圈舌頭打結,薄厚卻像沒事人一樣,嗯,不對,比沒喝酒之前更加的精神!孫慶康放慢速度按著酒罐不倒酒了,薄厚搶過酒罐給孫慶康倒酒

孫慶康舉起雙手一陣亂搖說:“薄科長的酒量太好了,陪不了,真的不行了,自便,呃”

薄厚撥開孫慶康的手強行倒酒:“男人大丈夫不能說不行,這種話死也不能出口,來,孫科長再乾一杯”

“不行啦,真的來不起了,呃,再來,再來就躺下了,呃呃……”孫慶康一個接一個的酒咯臉紅如關公

薄厚無視孫慶康的難受,一個勁勸酒擺明了要灌酒。孫慶康招架不住薄厚的攻勢,連忙起身拉薄厚,說是先去看準備的屋子,呆會兒躺下就去不成了。薄厚的重點在龐統這兒,當然有些猶豫去不去,孫慶康一個勁拉薄厚,一副必須先去看房子的樣子。孫慶康不說金玉堂事兒,薄厚也樂得裝糊塗,聽孫慶康說住房在街對面,半推半就跟著孫慶康過街

一幢三層歐式紅磚樓房,大門在樓房側面的一條小巷子進去,巷子裡的小街小巷四通八達人來人往極為複雜,這種地形薄厚感到滿意,大門右側牆上四個大字,六六公寓,公寓對面是一家雜貨店和一家理髮店其餘是住家戶

孫慶康酒意正酣話比較多,見薄厚注意牆上的字型:“咕咕”怪笑一聲說:“是不是有些熟悉這字兒呀,這樓本來要建六層”一支手上下指樓房一支手拉薄厚往樓裡走:“據說還要安裝自動電梯,咕咕、老闆親自奠基親筆題字兒,結果咕咕咕……薄科長去過老闆哪兒,應該見過老闆的字兒吧”

薄厚對孫慶康拉拉扯扯有點厭煩,皺眉掙開孫慶康的手,孫慶康的醉意不是裝出來的,要不然不會這樣子說話

公寓一樓是臨街道的商鋪,二樓和三樓才是住戶,兩米多寬的轉角樓梯上二樓,孫慶康準備的房間在二樓,樓道里堆滿了雜物弄得過道拐來拐去。房間寬敞明亮,而且在街道這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