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一輩子:四天的時間,安歸王給了他們兩次錢,每一次都是那麼厚厚的一疊。

你會把財神爺向外趕嗎

尤其這個財神爺能在眨眼間,就能幹掉兩隻野狼。

從那天開始,騰格爾就再也沒有進過原本屬於他自己的房間,更幾次囑咐老婆孩子,除了送飯外,絕對不能去打攪客人。

今晚,卻有人敲響了房門。

安歸王的黛眉微微皺了起來,翻身坐起披上了衣服後,才淡淡的說:“進來吧。”

進來的是騰格爾。

他全身上下都穿著新衣服,這幾天在鄰居面前都是趾高氣揚的,但在安歸王面前,卻像一隻小羊羔,不敢看她一眼,只是侷促的搓著雙手站在門口。

安歸王問道:“有事”

“有,有事。”

騰格爾嚥了口吐沫,才小心翼翼的說:“傍晚我外出買菸,聽到從札思古爾湖那邊鎮上來一個客商說,從幾天前開始,幾個陌生人到了鎮子上,四處散發尋人啟事傳單,說誰要是有這個人的訊息,會給好多獎金恰好,那個客商帶有這樣的一張傳單。”

說著,騰格爾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傳單,放在了小木桌上,這才低聲說:“我仔細看過這張傳單,和那位先生是一個樣子的。”

說完這些,騰格爾左手撫雄,對安歸王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低著頭慢慢退向門口時,卻聽安歸王問道:“那邊的鎮子,距離這邊多遠”

騰格爾想了想,回答說:“大概有三十公里左右。”

安歸王點了點頭,又問:“你有沒有聽說過蒙戈爾這個地方”

微微抬起頭看了眼安歸王,騰格爾又飛快的低下:“傳言,蒙戈爾下面有成吉思汗的陵墓,我還年輕時去過一趟,那邊距離這裡大概有四百公里左右。”

四百公里

安歸王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下。

四百公里放在地面上,開騰格爾那輛手扶拖拉機,也就是一兩天的事,但要是放在地下河,可就不是四百公里的事了。

別忘記地下河是彎彎曲曲的,很可能是地上距離的幾倍。

安歸王這才想起,她好像還沒有問過騰格爾,今天是幾號。

騰格爾告訴安歸王今天是幾號後,稍等片刻沒有聽到她再問什麼,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以往,時間對於安歸王來說就是一個時間,別說是十四天了,就是十四年,對她來說也沒太多的意義。

從她四歲第一次在棺材裡睡覺起,她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最終無非是帶著壯志未酬身先死的遺憾,把大業精神再傳給下一任安歸王罷了。

除了上次趕往塔克拉瑪干沙漠刺殺莫邪徵東那次,她其餘的生活都像一潭波瀾不驚的死水,今天和明天,今年和明年,甚至今生和來生,都有著驚人的相似。

她絕不會因為虛度一天而有絲毫惆悵,只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解脫的迷茫。

一個人,如果沒有了追求目標,或者說已經對所追求的早就失望了,那她活著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時間只不過是提醒她吃飯、休息的一個概念而已,想怎麼浪費,就怎麼浪費。

所以,安歸王從來沒有覺得十四天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當騰格爾告訴她今天是幾月幾號,她這才知道她竟然在地下呆了整整十天,其中有八天多,是在暗河中漂流。

被一個她隨時可以殺死,但還沒有玩夠的男人抱著,漂流。

這十四天,尤其是在騰格爾家中的這四天,絕對是安歸王最為精彩的日子。

她從沒有想過,她竟然很享受當前的這種日子,白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