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果的父親,和高飛的姥姥,原來是姐弟倆人。

他卻和他的小表姨,發生了那層不純潔的關係。

雖說認真的算起來,根據男人基因才算正統的說法,倆人關係可能除了五服,這要是放在封建社會,壓根就不算個屁的事兒。

更何況,高飛面前還坐著個爹媽都可能是兄妹的莫邪徵東,襯托的他和陳果果的關係,彷彿更加遙不可及。

可高飛卻不想以封建社會常見的婚姻,和莫邪徵東來作比較,他是真的無法接受,安歸王竟然和他有這層混帳關係的現實。

在高飛看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是一頭畜生。

唯有畜生,才不管什麼血緣關係,只要有機會把姐姐妹妹,大嬸侄女的拉過來就幹他不是畜生,所以無法接受和陳果果的關係,不等莫邪徵東說完,就狠狠把杯子砸在了地上。

杯子粉碎,炸響後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如果不算高飛那沉重的呼吸聲。

就像一頭拉著滿大車大糞的老牛,高飛伸著脖子瞪著眼,眼珠子發紅,兇狠的瞪著莫邪徵東,雄膛劇烈起伏著,咬著牙的嘶聲說道:“你,胡說”

莫邪徵東很少被人這樣吼,尤其是在她沒有做錯什麼時。

好看的兩道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眼眸中也全是不滿之色,抬手正要拍桌子時,卻又慢慢縮了回來,仰天輕輕一聲嘆息:“唉,我沒有胡說,因為這些話都是安歸王告訴我的。”

低頭看著地上那個碎了杯子,莫邪徵東繼續說:“安歸王臨走前囑咐我,不要把這些告訴你。本來我也答應了她的,不會告訴你。不過,剛才你說你和我在一起不會感到輕鬆時,讓我意識到,你和她在一起,也勝過和我在一起。”

“我吃醋了,我承認,我吃她的醋了。”

莫邪徵東沒有隱瞞自己心裡的想法,淡淡的說:“女人在吃醋時,就是自私心最為強烈的時侯,為了讓你徹底斷了對她的念想,所以我才說出了這些。當然了,我不會因為食言,背棄了對她的承諾就會心懷內疚,因為假如讓時間重新來過,我仍然會這樣說的。”

“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我和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會有這層親戚關係你也和我說起過,你說你是修羅道,安歸王是魔道,可我卻是凡夫俗子。我們三個人,屬於完全不同的三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所牽扯呢”

高飛喃喃的說著,忽然一步跨到莫邪徵東面前,緊緊攥著她的雙手,眼裡帶有了哀求的神色:“東兒,你快點告訴我,說你剛才這些話,都是騙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從此之後遠離安歸王。你說,說呀你”

高飛從沒有哀求過人,在他看來,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打落牙齒和血吞,寧可付出代價也不要求誰,更何況去求一個女人。

但現在他卻開始求人了,求個女人。

高飛的心徹底亂了,他無法接受安歸王陳果果會是他小表姨的現實,只希望莫邪徵東是為了讓他遠離安歸王,才騙他的。

“唉,我有必要騙你嗎”

看到高飛這樣惶恐不安後,莫邪徵東才後悔實在不該說出這件事來。

高飛頹然的低下了頭,慢慢坐回到了沙發上,隨即就是久久的沉默。

“高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邪徵東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沉默了:“其實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糟糕,畢竟你們只是表親關係,此前壓根誰也不知道,所以才”

“不用再說了。”

高飛擺了擺手,再抬起頭來時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彷彿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那樣:“我心裡都明白,也知道該怎麼做。”

經過短暫的慌亂後,高飛終於恢復了冷靜: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再也無法更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