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那個人應該是站在射燈前面。

“誰在那邊,進來吧。”

沈銀冰站在畫像前,衝門口喊了一句。

門口地上的影子給了她一個錯覺,只要她一走到門口,就會有個人跳出來嚇她一跳,就像小朋友常玩的遊戲那樣。

現在沈銀冰沒興趣玩遊戲,也覺得那個藏在門外的人太弱智了:就算你要藏,那麼你也別站在燈光前面呀,你的倒影已經把你的位置暴露了。

那個人走了進來,是個身穿黑色長袍,臉上戴著面具的女人這是沈銀冰自己想象的,實際上並沒有人走進來,那條鋪在地上的人影依舊一動不動。

沈銀冰眉頭皺了下,既然別人不肯進來,那麼她只能走過去了。

她緩步走到了門口,向外看去外面,果然是一條通道,就像居民區的走廊那樣寬高,很長,差不多得有一百米的樣子。

長長的巷道全是黑色的墨玉堆徹而成,除了上方,上方和這所黑屋子一樣,都是緩緩流動的水。

現在沈銀冰已經看清楚了,上方之所以有水,有魚兒在遊,這只是因為這所黑房子是建在水下,就像海底隧道那樣,上面只是蓬著玻璃罷了,沒什麼稀奇的。

長長的通道內,有七盞燈,都在通道上方,所有的射燈都朝向黑房子門口方向,只是這些射燈忽左忽右,不是一條線,很曲裡拐彎的,其間間隔的距離也長短不一。

黑色的巷道內,有七盞射燈,散發出柔和光芒的射燈很醒目,尤其是它們排列的方位,很像很像天上的星座,北斗七星。

從小學習成績特別棒的沈銀冰,小學時就經常去少年宮,對天文學很感興趣,總是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乘坐宇宙飛船前往那些遙遠的星星上,所以她對天上的星座很熟悉,只看了片刻,就看出這七盞射燈的排列,是按照北斗七星方位來安裝的。

北斗七星是個勺子樣式,通道上方的這七盞射燈就是這樣排列的,勺子頭在遠處走廊中,勺子尾就在門口,每一盞射燈下,都站著一個人。 身穿金色長袍的女人,衣飾穿著都是仿照古人的樣子,她們沒有戴面具,臉上只戴著謙卑、恭敬的笑容,所有人都微微躬身,雙手放在腰間,微微屈著身子對著房門口這邊。

這個動作,應該是古代女人會客時的禮節:萬福。

七個女人都很漂亮,妝扮精緻,穿著得體,就像豪門大家中的少奶奶,只是一個個的臉色金黃,哪怕笑的再謙恭,卻沒有一絲絲的生氣,儘管她們的眼睛是睜開著,沒有一點點焦距,只是單純的站在那兒,對著房門萬福。

“你們是誰”

走到門口的沈銀冰,看到這些女人後,心底沒來由的騰起一股子寒意。

沒有哪一個女人回答,也沒有誰動彈一下,她們就像木偶那樣,微微蹲站在那兒,對沈銀冰萬福。

“你們到底是誰”

沈銀冰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聲音開始有些發顫,向前走了兩步,抬起手慢慢蹭向了那個女人的鼻下,稍稍呆了片刻,就觸電般的縮了回來,額頭冷汗噌的一聲就冒了出來。 死人

這個女人,或者說這七個女人,竟然都是些渾身僵冷沒有一點生氣的死人

她們在死後之所以臉上還帶著笑,那是因為有人用鋼針固定了她們臉頰上的肌肉,她們能夠站在這兒不倒,保持著萬福的動作,那是因為她們身上都被長長的鋼釘固定住了,就像標本那樣

距離近了,沈銀冰在縮回手的瞬間,才發現女人嘴角兩側、眉梢附近,都有鋼針的尾部存在,只是鋼針也被染成金色,不仔細看不出來罷了。

七個死了的女人,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穿著仙子般的盛裝,對著房門保持著萬福的姿勢,站在排成北斗七星的射燈下這該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