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只要她能幸福。

但是這三年,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西門佩瑤那樣燦爛開懷的笑了,今天是第二次見到,但是西門佩瑤的笑卻讓自己心疼地想死。

這個女人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純真,是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遇見,自從那一次為她診治身子之後,她就成了自己每一個好夢裡面的女主角!

自己是那麼地愛著她,為了她自己什麼都願意去做,她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

但是,他卻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看著她落寞,看著她在最美麗的年華凋謝,看著她那麼辛苦地愛著另外一個冷漠的男人!

她的每一聲嘆息,她的每一滴眼淚,都讓自己心疼的寢食難安夜不成寐。

但是該死的!

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所以,他恨死了西門長風,恨死了西門長風因為自己的一番野心勃勃,而順水推舟地答應了西門佩瑤請求,是他讓西門佩瑤陷入了痛苦的泥潭!

皇甫舜,那個比寒冰還要冷上一千倍一萬倍的心,如何能夠讓西門佩瑤幸福?!

皇甫舜的心中一早就有了黎翦柔了,又如何還肯多看西門佩瑤一眼?!

所以,他答應了與皇甫舜的合作,他早就恨透了西門長風,這個讓西門佩瑤這麼痛苦的始作俑者,即便沒有皇甫舜,他也一定會殺了他!

“劉文清,你怎麼這麼大半天不說話啊?”西門佩瑤拉扯這劉文清的袖子,楚楚可憐地看著劉文清,一臉的委屈,驀地,西門佩瑤眼中的淚水猛地滾落了下來,西門佩瑤低著頭哽咽道,“劉文清是不是連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你也覺得我是個自作自受、活該痛苦一生白痴?!是不是啊?!”

一滴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了劉文清的手指上,劉文清渾身都是一震。

記得那一年,劉文清進宮給西門佩瑤診治的時候,當時的西門佩瑤尚且年幼,因為病痛而難受得啼哭不已,便就有一顆淚珠落剛巧在了劉文清的手指上,雖然只是一顆小小的淚珠,但是卻讓劉文清由此心生,讓劉文清覺得那個寒冷的冬日卻是溫暖如春。

從那個時候起,劉文清就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西門佩瑤幸福展顏,一生都不再流淚。

但是,這三年來,西門佩瑤哪一日不是以淚洗面?

劉文清又哪一日不是心如刀絞?

他們都是固執地愛著,一個這一生都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人,固執地不肯回頭,不肯看一下身後苦苦地追隨著他們的人,就好像是一個無休止的圓一樣,抓不住眼前的人,也不願意在意身後的人,縱使難過,但是卻也不曾有過半句埋怨,難道,這就是命?

劉文清看著西門佩瑤淚痕交錯的臉,心中愈發地酸楚起來,這個女人的眼淚,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殤,劉文清沉聲道:“三公主,請你一定記著了,縱使這世間的所有人都如你所說的那般,瞧不起你,輕視於你,甚至覺得你是自作自受的白痴,但是唯獨我劉文清不會,而且永遠都不會。”

西門佩瑤驀地破涕為笑,隨手摸了摸臉上的淚痕,然後心滿意足地笑了笑,道:“劉文清,我就知道屬你對我最好,以前每一次我病了的時候,總是你日日守在我的宮中,想方設法地逗我開心,為了能讓我喝下那苦兮兮的湯藥,你可謂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啊,劉文清,我知道這些年,就屬你對我是最好的,皇室宗親都笑話我,甚至大姐二姐也都對我不屑一顧,但是你卻待我和從前一樣,劉文清,你知不知道,我時常就想啊,你若是我的哥哥,那就好了,我真的好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哥哥啊。”

哥哥?

劉文清,心中驀地一陣酸楚,西門佩瑤,你可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想著要當你的哥哥,在我的心中,你是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而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