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出嫁了,當初怕是分了兒子的家產,所以都嫁的遠遠的,現在是想尋回來幫上一把都不成。

出事後,陳娥便與夫君帶著孫家老母,住到了城西一個大雜院裡。在大雜院裡租了兩間房。

巨大的生活落差,怎麼能讓自小嬌身慣養的孫少爺習慣,陳娥恰好又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便只能厚著臉皮回孃家來求助。”

陳娥原本自從嫁到了孫家也算是當上了少夫人,可是好日子沒過多長,就變的比原先更慘,於是,她便把一切的責任都怪罪到自己的親哥哥陳奇身上,因為當初正是因為生意上的關係,陳娥才瞧中了孫員外家的小兒子。

如此,她來尋陳白氏拿錢便覺得是理所當然。

這一拿就拿了幾個月,如今,孫家剩下的人基本都靠著陳娥在陳白氏這裡拿的錢過活。

陳娥那賭徒夫君,自從家中發生陡變後,越加的頹廢,只要從陳娥這裡得了一文錢,也要拿去賭坊。而後又被人揍的鼻青臉腫的回來。

陳奇忍了多次,那時,陳白氏第一次小產便是因為陳娥的關係,他對這個大妹就疏遠了。

後來過了幾年,陳娥到了成親的年紀,父親拖他給陳娥尋一門好親事,他原本是不答應的,可是母親整日在陳白氏面前流淚,他這才無奈答應下來。

陳白氏與他最先看中的是城西鐵匠鋪子家的小兒子,那小子雖然看著憨實了些,可是人品不錯,也會疼人,做了一手好鐵匠活,是個潛力股。

可是陳娥跟著陳白氏住在林遠縣,瞧見了帶著孫子與陳奇談生意的孫員外父子,心就撲了上去,不管誰勸著都沒用,最後連曾氏也鬧不過她,曾氏只好又拖陳白氏幫陳娥說這門親事。

陳白氏在曾氏面前是個心軟的,便沒拒絕的了,也不知尋了幾個媒婆,終於將這件事說成了,為了不讓陳娥出嫁被人瞧不起,陳奇夫婦幾乎是將幾年的存的銀錢都拿了出來貼給這個妹妹。

陳娥當時卻還是嫌少,出嫁當天就有些不大高興,對陳白氏不理不睬的,陳白氏當時就被氣的險些嘔血。

世上就是有這種白眼狼,你不管對她再好,她總是不會滿足,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要反過來咬你一口。

現在陳娥仗著懷有身孕,三天不到兩頭就要來問陳白氏要錢,若是不給,她便賴在百味館大堂哭訴,陳白氏顧慮她的身子,不忍拒絕。

可以她越要越過分,由原先的一次幾百文,變成了一次幾兩銀子,陳奇有一次被氣個半死,死活也不讓陳白氏給她銀子,陳娥便頂著個大肚子走到林遠縣與曾氏哭訴,曾氏與陳永春就套了牛車來林遠縣數落了他們夫妻一頓。

這樣也就罷了,可這次陳娥來開口居然要五十兩銀子!

這已經遠遠超過陳奇夫婦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了。

中年婦人說完,陶氏與陳悠互相看了一眼,眉頭都擰了起來。

“娘,我們去前頭看看。”

陶氏點頭,母女幾個由中年婦人陪著去了百味館的前院。

還沒到前堂就聽到了陳娥尖細的嗓子,“大嫂,您真的要見死不救?當家的還在賭場中呢,若是你今日不將銀錢送過去,他就沒命了!可憐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未出世就沒了爹!他怎麼這麼可憐啊!”

陳白氏坐在堂屋中,臉色青著,抿唇扭頭不看陳娥,也不說話。

“大嫂,您就可憐可憐我們母子,來日,孩子出世了,我讓他認你做做娘都沒問題!你和哥正好也要不了孩子了!”

陳娥一句話戳到了陳白氏的痛處,她猛地黑沉著臉盯著陳娥。

陳白氏當時小產,好不容易將身子養好,將近三年才又有了身子,可前一次小產不管怎麼小心,還是留下了後遺症,第二次生產時險些難產,幸好當時陳悠與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