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夠了,再吵,你給我滾出去!”曾氏坐在首座上氣的大喘著氣兒。

“娘。我是您女兒啊!您就算不疼我,也要疼疼女兒肚子裡你的小外孫吶!他爹都那樣了。他出世了得多可憐!”陳娥邊說邊用帕子抹著眼淚。

好似這幾年的委屈真是陳白氏一手害的一般,將自己擺在一個完完全全受害者的位子上,也不覺得虧心。

陳悠放慢腳步走到了門前,轉頭瞧了一眼趴伏在椅子上哭泣的陳娥。

曾氏瞧見陳悠過來了。多少壓下了些心頭的憤怒。

“阿悠來了啊,快坐。”

陳永春坐在另一邊上首座位,一隻手支著頭,半張臉藏在陰影裡,分辨不出他是什麼情緒。

陳悠叫了人,便安靜坐到了一邊。

“小娥,莫要再說了,若不是今日我無意撞見,從不知道你竟然問你嫂子要這麼多錢!幾十兩銀子。咱家面朝黃土背朝天了這麼些年,也沒有這些餘錢,你當你哥嫂是開錢莊的?”曾氏訓斥道。

陳娥紅著眼死死盯著低著頭的陳白氏。“是你!一定是你故意的,將我騙來,然後故意引我說出這些話來,讓爹孃誤會,是不是!白海棠!你這個小心眼又有心機的毒婦!我就知道,這麼多年。你還記恨著我將你推倒那件事!你是想報復我!所以才讓我嫁給這樣的人家,你真是好狠的心!”

所有的事從陳娥嘴中說出來。都已被顛倒了黑白,當初陳白氏想給她說的人家可不是現在的這戶,是她自己愛慕虛榮千求萬求了陳白氏託關係,這才嫁到了孫員外家中,造成了今日的結局。

撈得一個壞果子後,卻到頭來要將所有的錯都推到陳白氏身上。還說的好不心酸。

陳白氏抿著唇並未反駁,今日的局是她按照陳悠的法子設的,可這時卻不是她說話的時候。

陳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越說越悽慘。

曾氏心中也對大女兒恨鐵不成鋼,可是她哭的氣喘吁吁,滿臉淚痕,又是雙身子,哪裡還硬得了心去說她。

突然,堂屋中響起茶盞碎裂的聲音,叫人一驚,就連陳娥也被嚇的止住了嗚嗚咽咽的哭聲。

“哭什麼哭,你真當你老子沒腦子,分不清是非?再哭,滾回家去哭,就當我沒你這個女兒!”

陳永春沉著嗓子怒喝道。

他平日裡話雖不多,是個悶葫蘆,有時也像老陳頭那般的固執,但對待兒女卻都是掏心掏肺的。尤其是陳娥這個大女兒,更是捧在手心裡,自從陳娥出生後,陳奇這個老大可以說是沒吃到什麼好東西,一家都把好的留給陳娥,也慣成了她這副性子。

什麼都覺得是自己的,好似每個人都應該寵愛她,將她放在手心上,她傷害別人可以,但是別人不能傷害她。

陳娥有些被嚇傻了!她都忘了哭訴,只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父親竟然讓她滾,他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陳白氏才是外人,她才是陳永春與曾氏的親女兒啊!

為什麼父親不站在她這邊!

曾氏也一時被丈夫的話嚇到,等回過神,皺眉埋怨,“當家的,你做什麼?小娥即便再不懂事,她肚子裡也還有一個呢!”

“孩子他娘,你問我做什麼,今兒這事兒,我偏要管管,你問問她,她都要將她的哥嫂給逼死了,你還縱容,你怎麼現在這麼糊塗,我看你是歲數年年長,這腦子卻越來越不靈光了!”陳永春指著曾氏氣憤道。

曾氏被陳永春的話一噎,面色一沉,卻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陳娥有恃無恐,也不會這麼勒索老大家,這其中確實是有她的不是。

“我……”曾氏被陳永春訓的慚愧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