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敏,百味館一下子變得清淨起來,只是阿梅卻很不習慣,她與阿杏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分開。

陳悠在華州並不忙碌,百味館有薛掌櫃管著。倒也不用她廢多少心思。她在百味館中試了幾個新的藥膳方子和藥茶方子,給百味館上了新。而後經常與孫大姑娘走動,抽空陳悠還試著制了龜苓膏,想了好些能賺錢的法子,準備等到了慶陽府就著手做起來。期間,錢夫人還親自來看過她一回。

但卻告知了陳悠,她與夫君恐怕是要和離了。

錢家年前意外受傷的那個庶子,就算及時得了治療,保住了一條命,可卻落了殘疾,以後定然是承不了家業了。

而錢夫人與錢大少成婚這麼多年,又無男嗣,錢老太爺便藉著這個藉口要將錢夫人休棄,若不是錢夫人背後還有親哥哥袁知州撐著,恐怕她在錢家也過不了這麼多年。

這次,錢老太爺尋了這個藉口,就連袁知州也不知如何攔阻,而且錢老太爺本就蠻橫,袁知州也只能眼睜睜地瞧著親妹吃這斗大的虧,只忘日後錢家不要落在他手上,若是讓袁知州抓了錢家的把柄,定然會讓錢家身敗名裂!

雖是有哥哥護著,不至於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可是錢夫人仍然是個棄婦,就算在大魏朝,女性地位沒有那麼低微,可也是處於弱勢的,況且錢夫人如今的尷尬身份,怕也只能在袁知州的庇佑下度過餘生了。

陳悠聽到錢夫人這番訴說,也是氣憤不已。

錢夫人卻一個冷笑,“呵!錢家老太爺以為將我休棄了,重娶一房就能延續子嗣?”

陳悠眉頭一皺,“夫人這是何意?”

錢夫人有些失控的大笑了一聲,“因為我那個夫君根本就是個好男風的!又怎麼會有孩子!他根本就不碰女人!”

陳悠一驚,這還真是造化弄人。

聽錢夫人說來,恐怕那個庶子也不是他的種,約摸是偏房耍了什麼手段隱瞞了錢大少與別的男人生的,因為錢大少還是個零號,對著女人,硬都硬不起來,又怎麼生得了孩子……可笑錢老太爺還當做心肝寶貝一樣養在身邊。

陳悠將錢夫人送出百味館,唏噓了一番,回房間後,陳悠便開始整理藥田空間的醫書中提到那些她從未使用過的藥方子,這些日子,陳悠每日進一遍藥田空間,給自生藥田中種下她所需要的草藥,而後次日便將這些草藥收集起來,這般反覆,藥田空間中已經儲存了好些常用藥材。

雖然現在用不著,但是放在那兒,說不定就有了應急的時候,而且每日這樣,絲毫都不費事兒。

時光如梭。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早春,那停留了幾個月的寒冷漸漸退卻。早春的氣息隨著春風吹遍華州城。

而趙燁磊也終於等來了放榜的時候。

放榜這日,恰好是二月二十日,趙燁磊的生辰。

陳悠正與趙燁磊出門看榜,還未走到百味館門口,就被來報喜的人攔住了。

報喜官差是衙門裡派出來的,早搶了頭幾名頒下來的文書先一步奔到這些人家中討賞了。

永定巷的巷口一片鑼鼓聲,走在前頭一身暗紅官差服的當差手中捧著一個紅綢。走到了百味館門前。

官差滿臉喜氣,好似高中的人是他一般。“敢問陳家大少爺可在?”

趙燁磊心中雖激動緊張,但是面上還能保持著鎮靜,他毫不扭捏的回道,“在下便是!”

而後。就是官差的一片賀喜之聲,“恭喜恭喜,公子來日必定連中三元!”

陳悠聽了滿臉驚喜,趙燁磊竟然得了解元!這可是鄉試頭名!她連忙取了銀錢給了送喜報來的官差。

陳悠給的這錠銀子有三四兩,官差得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