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根本!否則旁的法子都不現實!

而薛鵬則是因為擔心她攙和其中,不但沒救出人,反而受了連累,就像是唐仲一般。

這些她都知道!

可是如果她不去,那唐仲與賈天靜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她能理解唐仲為什麼那個時候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進宮為清源長公主看診,他與她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

陳悠長吐出了口氣,在房間長時間的安靜過後,她清晰又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來。鑽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我要進宮!”

“大小姐!你聽我說,你現在千萬不要激動……”

“不用說了,薛叔。你說的我都知道,但若是我不進宮試一試,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再說,長公主的病症,我不一定治不好!”陳悠的話斬釘截鐵,帶著一股決絕,讓薛鵬怔住。

他突然說不出口攔阻的話。再說什麼的話,便是太自私了。若是有一日薛老掌櫃出了事兒,只要有一絲能救他的機會,他也會如今日的陳悠一樣毫不猶豫的。

阿北帶著些吃驚瞧著陳悠,他放下手中的茶盞。

面前堅定的少女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以往見到的女子大都都是溫室中嬌柔的花兒,美則美矣,可只要稍稍用勁兒,便會彎折。而陳悠卻像山中青松,就算外界有再大的壓力,她也能堅定信念面對,挫折只會讓她成長的更快,最終獨綠高崗。

陳悠一旦做了決定,便會盡力朝著目標去努力。除非是有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她絕不放棄!

她轉頭看向阿北,鄭重道:“阿北。麻煩你問問你們家少爺,可否幫助我進宮!”

阿北站起身,“陳大姑娘稍等,我這就回去回報少爺。”

陳悠點頭,朝著阿北屈了屈膝,“多謝了!”

阿北連忙扶起她。“陳大姑娘,莫要這般客氣。我不過是奉少爺之命。”

瞧著阿北騎馬風一般消失在黑暗中,陳悠長吐一口氣,連忙回房間準備藥箱。

因為不知道哪些草藥會用到,她只能儘量準備,還有在藥田空間中瞧的那些方子,也要一併帶上。

等到陳悠收拾差不多時,阿北才折返。

阿北給陳悠帶了訊息,說秦徵明日一早會來這裡接她,將她送到宮中,只是秦徵也只能將她送到重病的長公主身邊,再有旁的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儘管只是這樣,陳悠已經非常感激了。

在建康,他們毫無根基,秦徵能這般幫著她,已算是賣了很大一個人情。

陳悠親自將阿北送走,而後交代了薛鵬一些事情,便獨自在房中看她這些日子記下的手札。

手札看過一遍後,陳悠又去了藥田空間中找了許久的有關於婦科的醫書,直到下半夜,她才匆匆寐了一個時辰。

毅勇侯府書房,秦徵同樣還未歇下,他書案旁擺著一疊厚厚的公文,一個時辰過去了,卻未見秦徵翻開一本。

他右手中摩挲著一塊形狀奇怪的玉,正是除夕夜陳悠本要留給自己的“福娃”。

秦徵實現移轉,落到手中的玉上,因為經常放在手中把玩,玉身通透光滑,還帶著他手心的溫度。

白起送夜宵進來,見到世子爺又不正常了,頓了頓,而後走到秦徵身邊,將托盤中的人參雞湯端到他的桌案上。

“夜深了,世子爺喝些湯暖暖。”

秦徵彷彿沒見到白起一般,視線都未移開。

“既然世子爺擔心陳大姑娘,為何又要送她進宮?清源長公主的病,可是連院史大人都束手無策啊!”

秦徵將那塊玉收起,“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她不走這一遭,定會抱憾終身,我又何必攔阻。”

秦徵沒說的是,其實他相信陳悠能夠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