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比她們小得多的少女八成是瘋了……

治不好清源長公主的病,便胡亂施藥,病急亂投醫,十之*是要出事的。

阿珍想要將這一切都說出來,可是又害怕自己受到牽連,拼命忍住了心中的驚恐。

在宮中,誰都是小心翼翼的,若沒有兩分心思,又怎麼能在這個深宮生活下來?

陳悠的動作當然也被旁的幾個醫女看在眼中,雖然另外的幾位醫女與阿珍同樣滿眼驚恐,但她們卻出奇一致的都保持了沉默。

而隔著幾層帳幔在外觀看的老院史好似感受到了裡面逼人的緊張氣氛。他稀疏發白的眉毛攏起。

陳悠下針後,一刻鐘不到,長公主殿下身下已見紅。舒了口氣,將另一碗湯藥立即給清源長公主服下。

她用袖口抹了抹額頭滲出的冷汗,鬆了口氣,轉頭對身側的醫女們道,“去將負責接生的嬤嬤請進來,阿珍你去拿野山參和參湯來。”

簾後的太后聽到陳悠的聲音,著急的想要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怎的會叫接生嬤嬤!

而杜院史腦中突然閃過了一道光,猛然間豁然開朗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將目光落到裡面,那個坐在長公主床邊纖細的少女身上,急忙攔住了太后。

“太后娘娘莫急,陳姑娘做的沒錯。長公主殿下有救了!”

“什麼?”太后激動又有些不太相信的盯著老院史。

杜院史小聲又恭敬地與太后解釋起來。

太后驚詫非常,她看看裡面的長公主又看向杜院史,“杜冀,你說阿意懷的是雙胎?”

老院史慚愧的點頭。

“那為何當初你們那麼多人都未診出來?”

婦人懷孕,雙胎的脈象與一般孕婦還是有區別的,要是因為月份少,一般的大夫沒診斷出來也可理解,可是宮中太醫都是百裡挑一,甚至還有各地推舉來的名醫。這麼多大夫都未診出長公主雙胎,就怪不得太后發火了。

老院史苦臉解釋。

清源長公主身子一慣都虛,胎兒在腹中發育的並不好。出事時,月份又不大,雙胎中的一個定然弱小非常,脈搏微弱,未把出來也是正常的,而且皇家慣常沒有生雙胎的例子。任誰也不會想到雙胎上頭。

後來胎兒在腹中死去,小產時只引產出了一個胎兒。其實還有一個死胎留在腹中。

清源長公主失去孩子痛心不已,情緒低落,又不配和治療,自然是病況愈下。

而後那些太醫大夫也從未往雙胎上考慮過,不對症,又怎會出效果。

老院史解釋到這裡,目光不由再次看向陳悠的方向,這個小姑娘心細如髮,更重要的是,她並不拘泥,能夠查出長公主真正的病因,真是了不起,看來,他這是越老越是目光短淺了。

實際上,陳悠能找出原因,也多虧了老院史兒枕痛的那番診治。

單獨治療兒枕痛,身下並不會無故出血,但是長公主卻有這種情況。劉太醫與賈天靜都是擅長婦科一行,她查了卷宗又問了唐仲,幾乎是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了,唯獨剩下這一項,在現代的時候,醫院中也有過這樣的例子,能真正找出原因,還得多虧了陳悠不同於一般大夫的眼界。

接生嬤嬤匆忙擦了把額頭的汗,陳悠刺激清源長公主的痛穴,讓她保持短暫的清醒,而後阿珍立馬將參湯給長公主喂服下。

不多久,在清源長公主一聲淒厲的喊叫中,接生嬤嬤從長公主身下捧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肉團……

阿珍的細眉皺成了蚯蚓狀,她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嬤嬤,這是死嬰……”

接生的嬤嬤點頭。

外頭太后聽到“死嬰”兩個字,差點暈過去。

杜院史忙叫身旁的女官將太后娘娘扶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