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抽馬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一聲嘶鳴,撒開蹄就飛奔起來,還微冷的春風拂過面頰,讓趙燁磊鬱悶的心情得到了少許的發洩。

薛鵬被趙燁磊的動作嚇了一跳,著急的在後面喊著,“大少爺,你慢些,回府的路不是那邊……”

趙燁磊直跑了幾條長街,裡衣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這才將心中鬱郁發洩出來,他勒著韁繩在原地轉了兩圈。因為王沛雪的事,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陳悠,不知該如何面對秦長瑞夫婦。

王沛雪跟來。他又怎麼與秦長瑞夫妻開口,壓抑在心中幾年的感情頃刻就要爆發出來,但是好似卻被一個永遠也拔不掉的塞子堵住了。

他抬頭瞧著身邊的梧桐發出了新鮮的嫩芽,趙燁磊憤恨的一鞭子甩過去,將梧桐的一支枝椏抽的一顫,幾粒青芽被抽落,滾落在地。

薛鵬帶著幾個小廝總算是趕上了。

喘了口氣。薛鵬勸道:“大少爺,容我說句實在話。陳家才是您的家,老爺夫人小姐對你怎樣,您心裡都明白,犯不著為了外人不回去。老爺夫人前幾日就唸叨了,這會兒還巴巴的在府上等著呢!”

趙燁磊苦笑了下,薛鵬根本就不明白他在擔心痛苦什麼。

“我們回去吧。”趙燁磊低沉說道。

薛鵬鬆了口氣,“大少爺,這邊。”

兩刻鐘後,趙燁磊就到了陸家巷。

他回來時,阿力正好出來張望,見到他,阿力小跑著過來。“大少爺,老爺夫人都在花廳等著您呢!您快些進去。”

趙燁磊點頭,將手中韁繩交給阿力。他與薛鵬一同進府。

陸家巷的陳府讓趙燁磊有些吃驚,這宅子要比華州的宅子好上許多,府中添置了許多人。

到了前院花廳,離門口不遠,就已經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趙燁磊頓了頓腳步,才踏進花廳中。

陶氏與秦長瑞見到他。讓他趕緊坐下,趙燁磊同樣見到了陳奇。也是吃驚了一番。

簡單敘話後,一家人一起吃了午飯。

李阿婆與阿梅連日舟車勞頓,陳悠先陪著她們去歇息了。

趙燁磊留在了廳中與秦長瑞夫婦說話。

而後秦長瑞帶著趙燁磊去了書房。陳悠歇了午覺起來,聽阿魚說,趙燁磊還在書房中與秦長瑞說事。

陳悠擰眉端著茶點想要進去瞧瞧,卻被陶氏攔住了。

“阿悠,他們男人家說事,你進去作甚,來幫娘瞧瞧這些料子,開春了,要給你們幾個一人做幾套衣裳,你靜姨要成親了,她平日裡不注意自己的打扮,但是成了新娘子可要穿新的,要給她多做幾套。”

陳悠就這麼被陶氏支開了。

秦長瑞與趙燁磊直到傍晚十分才從書房中出來,晚飯時,趙燁磊吃的不多,陳悠瞧他臉色灰暗,有些不對勁,心中擔心。

她上午帶著李阿婆與阿梅先走,是因為不想瞧見王沛雪與張元禮一唱一和,並非是生趙燁磊的氣。

“阿婆,叔嬸,唐仲叔,靜姨,阿悠,你們慢慢吃,我有些累,先去歇下了。”趙燁磊儘量用笑容掩蓋翻滾如驚濤的心緒。

陳悠剛想要問他是怎麼回事,秦長瑞卻道,“回去吧,早些睡,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累了。”

趙燁磊恭敬行了禮,起身快步出了房間。

陳悠看了父母一眼,而後又將視線落在趙燁磊消失的方向。

秦長瑞低頭吃菜,眼眸中平靜無波,陳悠看不出一點波瀾,難道她猜錯了?阿磊哥哥這般並非是因為秦長瑞與他說了什麼?

趙燁磊離席後,餐桌瞬間變得安靜起來,花廳中氣氛有些沉悶,無形之中,一股低氣壓籠罩著。

陳悠很快吃完,她放下碗筷,“爹孃,我有話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