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顯蜷縮著伸不直,話也噎回了口中。

“沒事腿長這麼長做什麼?”陳悠低聲嘀咕道。

但還是賭氣的再次往中間擠了擠。秦徵因為她的動作,不得不將長腿收回,好似委屈地縮成一團。

陳悠總是覺得今日馬車中的氣氛格外的詭異。她分毫不讓地貼著秦徵的腿,頭撇到了一邊,賭氣的不再說話。

秦徵瞥了眼陳悠的模樣,嘴角牽了牽,而後就著這個彆扭地雙腿貼在一起的姿勢,閉起雙眼養神,若是忽視兩人臉色。光瞧著馬車中的坐姿,定叫人認為這是一對小夫妻。

藥會上的人實在是太多。即便他們已經繞了小路,仍然是有許多零散的藥商,本短短小半個時辰的車程,硬是行了將近一個時辰。

陳悠先開始還有精力與秦徵相爭。但後來在馬車的顛簸中,漸漸昏昏欲睡起來,最後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馬車搖晃,陳悠靠在車壁上的身子一歪,就要向前栽去,突然伸出兩隻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秦徵微微地嘆息了一聲,換了個方向坐下,讓陳悠靠在他的肩頭,手臂儘量穩穩攬著她。讓她的身子減輕顛簸。

迷濛中,陳悠情不自禁的朝著暖源靠了靠,在秦徵的肩頭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雖然在馬車中。陳悠這一覺睡的卻格外香甜,直到到了陳府大門前,白起在外頭提醒了,陳悠這才醒過來。

陳悠睜眼時,馬車中便只有她一個人,靠著硬硬的車壁。

揉了揉眼。打了個呵欠,陳悠有些慶幸秦徵已不在馬車中。

若是被他瞧見她這般沒有形象的睡相。還不知會被如何嘲笑。

一想到之前在馬車中兩人的鬧劇,陳悠臉便紅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秦徵面前,她的情緒總是這麼容易失控。

白起在外頭又提高聲音喊了喊,“陳大姑娘,到了。”

陳悠回神,急忙下車,香佩已在門前候著她了。

陳悠轉頭看了白起一眼,終究還是沒忍住,問道:“白起大哥,秦大哥呢?”

“世子爺中途有事,先行離開了,吩咐屬下將陳大姑娘送回來。”

陳悠眉頭微皺,謝過白起,就進了府中。

香佩跟在她身旁,偷偷瞥了她兩眼,瞧見她裙裾有些凌亂,急忙上去替她整了整。

“無事,許是這幾日有些累了,方才坐馬車回來時,竟在馬車上睡著了,壓了衣裙。”

“那大小姐身上可有哪裡不舒服的,回去奴婢幫您捏捏。奴婢瞧方才那馬車可是硬的很。”香佩體貼道。

陳悠動了動胳膊和脖子,渾身舒服的很,一點也沒覺著被磕碰到。

可那輛輕便馬車確實是硬的很,而回來的這條路也不大好,陳悠忽想到了個可能,急忙搖搖頭否定掉。

不會是那樣的,定是白起駕車的技術好,讓人感覺不到顛簸。

陳悠帶著滿腦子的糾結回了房中。

等到唐仲與賈天靜回來聽說陳悠早已被秦徵送了回來,這才鬆口氣。

“瓦市上的人也太多了,竟然比上次的人還要多上許多,若是早知道,怎麼也不會允阿悠去,要是真的走散了怎麼是好。”賈天靜拍著胸口對陶氏埋怨道。

“你也不要為了那丫頭擔心了,先頭秦世子就派人來說了,阿悠不久就被送了回來,現在正在房中休息呢。”陶氏拉過賈天靜給她倒了一杯溫茶。

唐仲與秦長瑞去書房說事了,花廳中只留下陶氏與賈天靜兩人。

賈天靜端起茶水,一口氣喝了個乾淨,陶氏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給她添了一杯。

“天靜,你如今可是有夫君的人了,可不能再這麼大大咧咧,以後你與唐仲還會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