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可他嗓門兒大,實在是讓周圍的人忽視不了。

陳悠一怔,淮北出事?突然想到,秦徵前兩日說他去的就是淮北一帶。讓她不禁豎起耳朵開始聽那一桌的談話。

唐仲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也停了交談,慢慢喝茶。

“老崔,有些話可不能胡說!”

“我要是胡說,天打雷劈!”

“行行行,就衝著你發的這誓,你說說淮北到底出了什麼事。”

“跟你們鐵,我才告訴你們的,你們聽了可不許往外頭亂傳。”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說。急死我了。這點心吃的都沒味兒。”

胖大叔嘿嘿笑了兩聲,好似很得意,然後他又壓低了聲音,神秘的說。儘管聲音更低了,可仔細聽,還是能分辨清楚,況且陳悠離他並不遠。

“淮北一帶洪澇,籠河兩岸基本上都被淹了,前段日子,災民暴動,官府都出了兵鎮壓。現在局勢緊張的很呢!”

“可是真的?”問話的男子,聲音裡滿是驚詫。

“那還能有假,我妹夫帶著我家小妹前幾日才逃到建康來,我便是聽他們說的,能有假?”

……

淮北一帶洪澇?籠河決堤?

陳悠眉頭一皺,頓時也沒了心思喝茶,與唐仲結了賬就趕回家中。

剛到府中就在照壁後瞧見一群侍衛身前立著一個穿著像太監的中年男子,實際上這人也就是個太監。

秦長瑞與陶氏滿臉焦急。

而後,突然有個侍衛在那太監耳邊不知耳語了什麼,那個太監轉身朝著陳悠的方向看過來。

陳悠還不知發生了何事,臉上帶著一絲錯愕。

直到那太監走到陳悠身前,讓她跪下接旨,用特有的尖細的嗓子吼道:“今奉太后娘娘之命,特傳懿旨,因淮北籠河之難,特宣民女陳悠與太醫院一同救治淮北百姓!”

說什麼救治百姓,通俗說就是官家組織的為了安撫百姓的義診。

陳悠錯愕,怎會突然讓她去淮北義診?

那太監瞧著陳悠不動,面上有些不悅,“怎的,陳大姑娘不準備接旨?”

陳悠回過神,謝恩。

“今日就將東西收拾好吧,明日便會有太醫院的人來接姑娘,後日一早啟程動身。”

宣旨的太監還不要臉的討了賞,這才離開。

陳悠有些回不過神,這一連串突然發生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長瑞夫妻眉頭擰的很緊。陳悠看了他們一眼,陶氏將陳悠拉到自己身邊,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唐仲也是怔住。

陶氏拉著陳悠去了後院,秦長瑞與唐仲說了幾句話,而後吩咐侍衛去毅勇侯府給秦徵傳個話,這才也去了後院。

陶氏與陳悠坐在房中。他推門進來時。母女兩都抬頭向著他看來。

秦長瑞反身將門關上,走到母女兩面前坐下。

陳悠皺眉就開始問,“爹。前世可發生過這件事?”

她問的是淮北洪澇,籠河決堤這件事。

秦長瑞搖頭,“至少在我們重生前並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看來,歷史的軌跡早已悄然改變。雖然一些事情可以預測,但已經不是完全。至少籠河決堤這件事就不是。

實際上。淮北洪澇,籠河決堤在大魏朝確實是發生過的,不過在秦長瑞與陶氏的前世,卻是發生在他們已經喪生後。二人當然不知。

若是早就知道。他們兩人怎麼可能會沒有防備。

淮北的事情被皇上下令封鎖,而這時代若不是刻意去打聽,本來就訊息閉塞。而秦長瑞又沒有特意去關心淮北,他也不過今早才聽人說起。還是因為從淮北逃來的第一批難民進京的關係,秦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