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天靜笑道:“錢老爺將令孫送到保定堂或是我的醫館都可。”

“那多謝二位了!”

陳悠與賈天靜給錢錦程檢查過後,一同從房間中出來,賈天靜要回醫館,雖然現在醫館不開張,可醫館內還有前幾日裡留宿的病人,她不能長時間丟開。

陳悠拉著賈天靜的手,“靜姨,你在這吃了朝食再走吧!外面天氣冷,你這麼回醫館不得凍僵了。”

賈天靜平日不注重飲食。在醫館中還好,有大娘每日固定三餐的做飯,要是出門,沒人提醒。她就什麼時候餓了才想起來吃飯。

陳悠怕她將身子熬壞了,所以只要在賈天靜身邊,就會像個老媽子一樣提醒她,兩人這麼一看來,賈天靜完全不像是個長輩。

陳悠不說賈天靜還不覺得,陳悠這麼一說,賈天靜瞬間覺得自己的肚子餓了。

“那便聽阿悠的,吃了朝食再回去。”

“對了,你過幾日也去一趟醫館,錢夫人的線還沒拆呢!”

陳悠點頭應下。卻想著錢夫人知不知道錢錦程被馬車撞了這件事。

到了後院花廳內,唐仲與秦長瑞已經坐下了,都是老朋友,也不用客氣,一起圍著桌子坐了。

用過了朝食。賈天靜先乘馬車回了醫館,唐仲則留下來照顧陳懷敏。

因年前要回一趟林遠縣,李陳莊還有老陳頭陳王氏他們,陶氏總不能空著手。便決定下午由阿水他們陪著出去置辦些禮物。

阿梅阿杏也跟著陶氏去了。陳懷敏一早去了私塾,私塾一直到臘月二十三才放假。

陳悠留了下來,與唐仲一起照看錢錦程。

午飯過後不久,秦長瑞從外面回來。臉色不是很好。

陳悠心跟著一沉,估摸著是與藥材的事情有關。

跟著秦長瑞去了書房,陳悠親自給他倒了杯熱茶,“爹,是不是我們的藥材要不回來了?”

秦長瑞喝了口熱茶,放下杯盞。拳頭緊捏著,然後又鬆開,他深吸了口氣,好像是在平定自己的情緒。

轉頭對陳悠實話實說道:“阿悠,這批藥材想要回來。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陳悠一驚,“爹,這藥材到底是誰扣下的?上頭來的藥政大人?”

秦長瑞搖搖頭,“不是,看來京中不止來了一批人,這兩天我找了許多朋友,都證實了藥材不是新藥政扣下的,今早我去尋袁知州,袁知州雖未明說,但也暗中提點了些。”

陳悠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日在街上碰到的那輛奇怪的馬車。

可那馬車中是個女子,難道說,是那女子做的?

若不是,華州城他們待了三年,這幾年,秦長瑞苦心經營,在多道都有眼線,為何這個時候打聽不出這樁事的幕後手。

“爹,那可知道這人是誰?”陳悠焦急的問道。

秦長瑞憔悴地搖搖頭,這樁事打斷了他佈置了幾年的計劃,這突然冒出來的人,他竟然從未在自己的前世記憶中搜尋到過,這些讓他感到迷惘又頭疼。

“爹,你好好休息,我讓大娘把飯送到書房來,您多少吃些,娘午前帶著妹妹們出去置辦東西了,怕是到傍晚才能回來。”陳悠一一交代,瞧秦長瑞神色疲憊,她也不再打擾,說完,就起身出門了。

下午錢大老爺剛剛將錢錦程帶回府中,百味館門口就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薛掌櫃不愉地看了眼站在百味館門口的兩人,“二位,進咱們百味館的規矩都寫在門口,沒有帖子,便請回吧,東市那邊還有一家,你們去那兒吧!”

薛掌櫃一說完,那年紀大些的男子就呵呵笑了一聲,“呦,沒想到這百味館這麼大的架子啊!怎麼?這是皇親國戚住的地方嗎?竟然敢不讓我進去!你們若是想將百味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