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伸進來,是二房簫氏家的老二!

陳順被完全不同的“吳氏”嚇了一跳,只覺得他娘發火拿鞋底追他時也沒這麼可怕,忙轉身撒丫子跑了。

陶氏眉頭一緊,等她給陳懷敏掖好被角,從陳王氏的房間出來,恰好簫氏也在。

陶氏瞥了簫氏一眼,對陳王氏道:“娘,我有些話要與你說。”

陳王氏還沒開口,簫氏就搭口說道:“哎呦,三弟妹這傷好了後,心眼也變多了,我們這是親妯娌,一條血脈的,有什麼要事,還要瞞著你二嫂我?難不成又是想問娘借錢?你可能不知道。娘可是為了三弟的傷,將秋月的嫁妝都貼出去了。”

簫氏一開口就戳痛處,陳王氏因這件事也確實對大房二房還有小閨女陳秋月覺得虧欠,也便抿了抿嘴。隨簫氏說了。

見到陳王氏默許的樣子,陶文欣皺了皺眉,也不想與她們打馬虎眼子。

直言道:“我想將懷敏接回去,娘這邊事兒也多,就不讓懷敏打攪了。”

“我多帶幾日沒事,你還有老三和幾個女娃要照顧,你自己身子也沒好幾日,左右院子裡還有你大嫂和二嫂幫忙。”陳王氏這話確實是出於好心,不過,她帶孩子疏忽。就連陳懷敏身上莫名多了那麼多烏青她都沒發現。

簫氏眼睛咕嚕轉了一圈,“就是,三弟妹,不是我說你,娘想幫你分擔些。你還要推辭,你想想,懷敏要是在你身邊,吃不吃飽還是一回事兒呢,我家二順以前想她嬤嬤帶,她嬤嬤都沒時間呢!這你還不知足?”

此時,正好曾氏從牲口棚出來。走到門口聽到簫氏這番話,曾氏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沉默著回屋了。有些事,不是她管了就能行了,與簫氏做了這麼多年的妯娌,這也算是曾氏悟出來的理兒。

陶氏見到曾氏並未打算說一句話。也大致猜出了簫氏的為人。

“二嫂這話說的就嚴重了,只是方才我去屋中瞧懷敏時,見到他身上有淤青。”說著,陶氏意味深長的朝著簫氏的方向看了一眼。

簫氏莫名的覺得身周寒氣聚攏,渾身一震。忙開口心急解釋:“三弟妹,你的意思是娘沒照顧好懷敏?你不知道,娘為了每晚哄那孩子睡覺,大半夜的才睡,我們在房中都能聽到那孩子鬼哭狼嚎的。”

陳秋月本在裡間做繡活兒,正靜心聽著外面兩個嫂子和母親說話,原本陶氏說陳懷敏身上有傷她還皺了眉,可陶氏一番話說出來,她忽的一下就起火了!

再按捺不住,掀開了簾子拿著繡繃就怒氣衝衝的出來看向陶氏。

“我還當三嫂一頭撞了一個好性子呢,沒想到還是這麼沒心沒肺,你想想,自從懷敏出生,你大大小小在娘這裡鬧過多少次,如今娘替你帶孩子,你還這般的嫌棄,娘,你讓她把孩子抱走,省的我每日還要伺候那個小祖宗!”

陳秋月一向不喜歡“吳氏”,若不是因為三哥,她連這聲三嫂都不願意喊。

陳永新受傷,陳王氏動她的嫁妝給三哥墊藥錢是與她商量過的,雖然心中不太願意,但總歸是從小長到大照顧她的三哥,咬咬牙她忍了。可是這個吳氏算什麼東西!將那個神婆子帶回家中來,讓她們老陳家被村人戳脊梁骨。前陣子,大山哥的娘還在她娘這透信兒說是老李家的兒子對她有些心思,她當時高興的不行。

李陳莊村南頭的老李家有兩個兒子,都未成婚,老大李全個兒高壯實,還在林遠縣開了一家小鋪子,是村裡未出嫁的姑娘都肖想的人選,可三哥家那件事發生後,大山哥的娘連忙就來回絕了。

陶氏沒想到這個小姑子也會來插一腳,在見到陳秋月的神色時,她恍悟,眉角僵了僵,在心中無語想到,到底這原主吳氏是個多討人嫌的人……

ps:

說的是上午更新的,抱歉,拖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