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陳悠鬆了口氣。一會兒若是去了李阿婆家,立馬熬些當歸生薑湯讓一家人都驅驅寒,這屋子不能再待下去了。

前院到現在都沒動靜,怕是老陳頭已鐵了心不管三房死活。

陳悠剛想開口,抬頭就見到秦長瑞朝著陶氏點點頭。

陶氏嘴角翹了翹,將肩上披著的衣裳從新披到陳永新肩膀上。

她朝著陳悠三姐妹這邊走過來,彎下身,摸了摸阿梅阿杏的臉,“阿悠跟著娘去前院,阿梅阿杏留在屋裡照看爹和弟弟好不好?”

阿梅阿杏睜著大眼看了看陶氏。又看了看陳悠,沒說話。

陳悠也沒想到陶氏會這麼說,這種情況,明顯是前院已經不想再管他們三房的事,她們就算是這個時候過去。也討不了好,很可能還要被二伯孃嘲諷。他們可以暫時去李阿婆家,李阿婆一定會幫助他們的。

“可是嬤嬤她們……”

“阿悠,你不相信娘?”陶氏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傷心起來。

陳悠話還沒說完,見到陶氏臉上表情跟變臉一樣,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昨日陶氏堅決維護了阿梅阿杏,陳悠就對她多了一種很奇怪的信任感,總覺得陶氏不管是做什麼,只要是她決定的,都能做到。

這個時候除了去求李阿婆家幫忙,陳悠真想不出旁的辦法。且看陶氏有什麼法子吧!

陳悠低頭與兩個小包子說了兩句,阿梅阿杏點點頭,走到了秦長瑞的身邊,陳悠與陶氏披上簡陋的蓑衣出門去了前院。

兩人進院子時,陳秋月正端著稀粥從廚房出來。密密的雨簾裡,一大一小兩個纖瘦的身影慢慢顯現出來,陳秋月竟然有一種奇怪的錯覺,認為雨中的“吳氏”氣勢逼人。

這個念頭一出現,立馬被她掐滅,陳秋月撅了撅嘴,嘀咕道:“看你們還死鴨子嘴硬,到頭來還不是要求到前院。”

陳悠整張臉都在滴水,頭髮更是溼了個透,但她還是看到了陳秋月不屑的眼神。

抬頭瞥了一眼陶氏,她卻嘴角淺淺彎起,像沒事人一樣,彷彿她們現在不是在淋雨而是在雨中漫步賞景。

陳悠覺得她越來越看不透陶氏。

等娘兩到了前院南邊堂屋,簫氏估摸是在房裡瞧見了,恰好與陳悠她們前後腳到了堂屋門口。

陶氏彎腰給陳悠解著蓑衣。

“呦,原來不是我眼拙,還真是三弟妹,現在這落湯雞的樣子可與昨兒大不相同啊,二嫂險些沒認出來!”簫氏捂著嘴咯咯笑道。

陶氏好似沒聽到簫氏的話一樣,還抬起頭回了簫氏一個笑容。

簫氏的嘴角立馬僵了,瞪大眼睛像看變態一樣上下打量陶氏。

老陳頭換了衣裳從屋內出來,恰好見到陶氏拉著陳悠進堂屋,他臉色立馬一沉,覦了一眼陶氏,“你還有臉來?”

陳秋月將稀粥擺上桌,忙快步去裡間喚陳王氏。

陶氏拉著陳悠往堂屋裡走了走,先恭恭敬敬地給老陳頭請了安。

老陳頭轉過身子坐到了另一邊,一副根本不想理睬的模樣。

“爹,想必你也知道我來的目的,後院的房子實在是不能住人了,永新身上的傷剛剛好轉,媳婦想在前院借住幾日。”陶文欣道。

老陳頭抽了口旱菸,“我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三弟妹,你這算盤打的可真是好,當初可是你自己哭著鬧著要搬出去了,這突然又要回來住,家裡可是沒有多餘的房子。”簫氏連忙幫腔,她可不想三房真的這時候搬過來,那屋一間給陳順住了,一間被她放了雜物。

陳王氏從屋內出來,走到老陳頭身邊,胳膊肘推了他一下,又瞪了眼陶氏,“都少說兩句,現在是吵架的時候?若三房真淋壞了,別人在外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