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鬱氣就要發洩出來,“唐仲叔,你那麻沸散根本沒用!”

要不是她那時“有如神助”根本就不能預感到陳白氏會被痛醒、下意識的亂動。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及時的吩咐曾氏與莊嬤嬤將陳白氏按住,那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後果了!

唐仲被說的尷尬不已,本就是他逼著的陳悠動手術的,麻沸散也沒能幫上忙,唐仲感到有些慚愧。“阿悠,這次是我不好,我在這給你賠罪了!”

陳悠站起身,瞥了唐仲一眼,“算了!也不都是你的錯!我累了,回去歇息,你也莫要問我手術的細節之處,因為我到現在也很糊塗。”

陳悠純粹只是想找一人發洩下鬱氣,這件事也不都是唐仲的錯,她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只不過唐仲正好成為了出氣筒而已。手術的事,她到現在也感覺到奇怪,與唐仲說的並不是假話。

唐仲卻認為陳悠手術緊張,一時還緩不過來,雖然他真的很想問問手術細節,可他聽了陳悠的話仍然表示理解,“行,阿悠你快些回去歇息吧!你爹還在外頭等你!”

陳悠逃也似的離開了陳白氏的這間屋子,待在這,總讓她忍不住想起手術時奇怪的感覺。她現在還是去冷靜下的好,好好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仲緊隨其後跟著陳悠從房中出來,唐仲一出來便被老陳家的人圍滿,陳悠趁機混到了秦長瑞的身邊,拉著秦長瑞的手就道:“爹,我們快些回家。”

秦長瑞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悠一眼,也未說什麼,應了一聲,拉著陳悠便家去了。

等老陳家前院的人反應過來,想尋陳悠問問時,陳悠與秦長瑞早就離開了。

秦長瑞看了眼女兒的神情,眉頭微皺,而後帶著些不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阿悠,唐仲逼迫你了?”

“啊?”陳悠有些還回不過神,下意識抬頭瞧向秦長瑞,只見他雙眸微眯,透出一股危險的光來,連忙解釋,“沒有,沒有,爹,唐仲叔沒有逼我。”

上一世,陶氏產下徵兒後便不能生育,他為此也是翻遍醫書,通曉些婦科之事。本朝開明,可仍也有男女大防之說,男大夫當然是不能為女子做這些婦科手術,所以許多專通婦科的醫女便應運而生,有許多男大夫會特意去收女學徒,也正是為了方便女子,同樣也有為自己揚名之嫌。秦長瑞懷疑唐仲是在利用陳悠。

“沒有便好,以後若他仍逼你做你不願做之事,就當面拒絕,有爹給你撐腰,還怕他作甚!”在秦長瑞眼裡可沒有別人的生死,他對家人情深意重,可不意味著他是良善的,旁人與他有什麼干係,守護住他的親眷才是他要做的。況且在高位上多年,他也早就練就了鐵石心腸,看個把人在自己眼前殞命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是自己閨女不願意做的事情,就算是有關人命,他也二話不說絕對站在自己閨女這邊。

陳悠卻哭笑不得,想來,不管她怎麼解釋,秦長瑞還是認為今日給陳白氏動的這場手術是唐仲逼迫的,甚至他還認為唐仲教給她醫術是在為了自己的名聲。

“知曉了,爹!”陳悠這個時候也不能解釋,越解釋只會叫秦長瑞越誤會。

父女兩回到家中,陶氏急忙上來詢問,“可脫險了?”

秦長瑞頷首,低頭瞧了陳悠一眼,對陶氏道:“阿悠她娘,帶阿悠去歇息歇息,阿悠可累壞了。”

陶氏瞥了眼丈夫又瞥了眼陳悠,也從丈夫的話中猜測出來,只怕這陳白氏脫險與他們家阿悠脫不了干係。

陶氏打了熱水讓陳悠洗了手臉,這才讓她去西屋休息,陶氏將阿梅阿杏陳懷敏都帶到東屋交給秦長瑞,自己獨自一人坐在床邊陪著陳悠。

她摸了摸陳悠的額頭,淺笑著低婉道:“阿悠,與娘說說,今兒到底是怎的回事?”

陳悠也不瞞著陶氏,因她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