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賣地這件事更是毫無悔改。

只除了陶氏與陳悠,一家人都在想這三叔定是瘋了,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魔咒,一心要將一家維繫生活的田地給賣掉。當真是業障!

老陳頭與陳王氏的想法一樣,孩子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這能耐幾斤幾兩老兩口比誰都清楚,若是個有野心會鑽營的,會在那時險些弄到賣女的地步?

要相信陳永新真能闖出個什麼門道來,還不如相信野豬會上樹來的現實點。就他那膽量、悶性子和死腦筋?到時候還要連累孩子們與他一起吃苦。

陳王氏瞧了一眼站在陳奇身旁的陳悠,心口的鬱結又上來了。這幾個孩子也是當真的可憐,怎會攤上這樣的爹孃。

“呵!闖出一番天!想的倒是好得很,他日莫要再回來求我們兩個老傢伙就行了!老三,聽好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老陳頭當真是不想與這鑽進死衚衕裡的兒子再說了,他怕他真忍不住,將他打死!

秦長瑞將目光掃向老陳家滿堂屋的人,抿了抿唇,終是沉默下來。

陶氏從頭到尾也同樣未辯解一句,只因這次他們卻是欠著老陳頭夫婦倆。

老陳頭瞥了還一動不動站在堂屋的秦長瑞,“還不快滾,還留在這裡作甚!”

秦長瑞眼神一閃,朝著老陳頭夫婦深深一禮,道了一句:“爹孃對不住。”便轉身帶著陶氏離開。陶氏朝著陳悠招手,陳悠轉頭看了老陳頭一家一眼,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一出了前院,陳悠就擔心道:“爹,快些回家,我給你將頭上的血給止了。”

秦長瑞摸了摸陳悠的頭,“爹將家中田地賣了你不怪爹?”

陳悠聽後搖了搖頭,“爹有爹的決定,我站在爹這邊,只是爹將田地賣了去做什麼了?”

她真是好奇不已,秦長瑞將到底是拿著賣地的錢去幹嘛了?

可秦長瑞朝著陳悠笑了笑,並未打算透露半分。“阿悠好好待在家中,以後便知道了。”

陳悠闇地皺了皺眉,這種什麼都被瞞在鼓裡的感覺實在是算不上好。若她真的是十一歲的小少女,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她身體內裡是一個成熟的靈魂,她也需要被人信任,也需要得到別人的肯定。即便她明白秦長瑞與陶氏這樣是在呵護她,可她仍然有一種被隔離在外的不適感覺。

秦長瑞不願意向她透露,她也不再好追問,否則,就算是怎麼說,秦長瑞一樣也會搪塞過去。

回到家中,阿梅阿杏瞧見秦長瑞額頭上的血跡嚇了一跳,“爹,你怎麼了?”

陳悠拉住阿梅阿杏,“爹只是破了頭,止了血就沒事,你們將大姐的裝草藥的藥簍取來。”

兩個小傢伙聽到陳悠的話這才鬆口氣,快步去將陳悠的藥簍拿來,又懂事的端了小半盆熱水。陳悠擰了溫帕子給秦長瑞清理了傷口,後在傷口上撒些粉末,便也就處理好了。只這幾日額角不要沾水,多食用些補血的食物就成。

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口,只是當時血流在臉上看著觸目驚心了些。

第二日,秦長瑞又一大早就準備出門了,陳悠帶著阿梅阿杏還睡在西屋的臺子床上就聽到堂屋低低的說話聲,陶氏與秦長瑞的說話聲很低,即便是陳悠豎起耳朵也未聽分明。

不一會兒開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後是陶氏的告別聲。陳悠知道,這是秦長瑞已經離開。陳悠被吵醒,也睡不著了,直直盯著房梁,尋思著的秦長瑞這些日子到底在外做什麼?

陳悠雖不知秦長瑞在做什麼事,可她還是非常相信他的,不過,這次秦長瑞卻是陰溝裡翻船了……

ps:

感謝海賊王鳴人的小粉~萬點聲的平安符,阿色晚上出去聚餐了,回來的有點晚,抱歉。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