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陳家妹子,是我,張元禮!”

陳悠在張元裡的手中用力點了點頭,張元禮這才放開她。

陳悠猛地轉過身一把將張元禮推開,橫眉怒道:“張少爺,你是縣學的學子,可知你如此這般綁架是違犯了大魏律法的!”陳悠氣急了,指著張元禮質問道。

張元禮聽她的聲音這般大,連忙上來又要捂住陳悠的嘴,陳悠早防著他呢,迅速的往旁邊一躲,身上都是泔水的難聞味道,讓陳悠的心情更差了,恨不能劈了眼前這個傢伙。

張元禮急道:“陳家妹子,莫要聲張,算是我求你,可好,確實有急事,不然我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陳悠見他滿面焦急,臉上還有黑灰,一身縣學的統一長衫上也是髒亂不堪,陳悠眉頭的一皺,“今日並非縣學沐休,這般大早的,你怎會在這裡?而且並不回家,還弄得如此狼狽模樣!”

張元禮眼神一閃,眸光暗淡下來,這可真是飛來橫禍,他又怎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家妹子,當務之急,你快與我瞧瞧我的同窗罷,旁的稍後我再與你細說。”張元禮朝著陳悠深深行了一禮,那日陳悠既然能救了他,又聽說她的醫術是唐仲教的,張元禮將希望都寄託在了她身上。

陳悠一聽,竟然待在這附近不止張元禮一人,另還有人也在,抬頭皺眉瞧著張元禮,心中總有感覺,這事情恐不是這麼簡單的。

不過,聽張元禮說的這般急,陳悠也有些好奇起來,張元禮與他這同窗是怎麼回事。

張元禮見陳悠臉上有鬆動之色。急忙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陳家妹子,跟我這邊走。”

陳悠跟在張元禮身後,因著害怕張元禮使詐。偷偷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抓在手裡,若是張元禮敢有什麼壞心思,她就立馬傷人逃走。

張元禮帶著陳悠到了離李阿婆家不遠的樹叢後,撥開樹叢,陳悠才從外頭看到一個身影。

走進一瞧,赫然是趙燁磊!

此時的趙燁磊因為抑制不住的咳嗽滿臉通紅,又因為怕咳嗽發出聲音,拼命的用袖口捂住嘴巴,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偶爾停住咳嗽時。呼吸急促,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大張的眼睛,眼神空洞,顯然意識已經模糊不清。

那日那個病秧子高傲少年再次出現在陳悠眼前時。竟然會是這副狼狽的樣子。

陳悠一時也有些發愣,她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趙燁磊,又瞧了眼滿臉擔憂的張元禮,搞不明白,這兩人為何會在縣學授課的日子跑到這裡來,而且還弄成這副樣子。

“你們……”陳悠還未開口,張元禮就急忙止住她。

“陳家妹子。只要你能給阿磊看看,事後,你想知什麼,張某一定知無不言!違此事者天打雷劈!”張元禮瞧著好友這番模樣,竟連毒誓也不惜發了。

陳悠嚥下了想問張元禮的話,淡淡瞥了此時痛苦難當的趙燁磊一眼。這廝第一次便以那般高的姿態鄙夷過她,陳悠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他哮喘發作了。”

張元禮也早就知道好友常年有這個毛病,可也只是知曉而已,哪裡懂要如何治療。

“還請陳家妹子出手幫幫忙。”張元禮蹲下神。將趙燁磊扶起靠在他肩頭。

陳悠雖是不喜這趙燁磊,可一是被張元禮所託,二是也真狠不下心任由他這樣下去,畢竟是一條人命在眼前。

清晨是哮喘發作的高峰期,而趙燁磊還藏身在樹叢這樣的悶溼處,這樣只會導致哮喘越來越嚴重。

陳悠連脈都不用診,便對著張元禮道:“快將他挪出這樹林,挪到通風處,讓他半臥著。”

張元禮也不管陳悠說的這些到底有沒有用了,便都照著做了。

等趙燁磊被挪出樹叢,清晨東風微微吹來,讓趙燁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