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日後他肯定還是要讀書的。就算他不能上縣學了,那一應筆墨紙硯,還有書本都是要花錢的。

所以當下他們還是能省就省。

“孫姐姐。暫時我們是不會搬過來了,怕是家中的銀錢也只夠租一個像樣點的鋪面,至於搬家估摸著是要等日後了。”

孫大姑娘也明白陳悠家的難處,她拍了拍陳悠的手背,“日子還不都是過出來的,等日後開了鋪子賺了錢。遲早會有那一天的,那時候我也定不會客氣,每日都去你們家的鋪子蹭吃。”

這番一說,氣氛才輕鬆些,陳悠又與孫大姑娘聊了些閒話。秦長瑞也從裡間出來了。

“陳兄弟。放心吧,這事你找我是找對人了,我在這林遠縣城生活了幾十年,最是熟悉,定會幫你將這件事辦妥。”孫老闆笑道。

“那就多謝孫叔了!”秦長瑞恭敬感激的給孫老闆行了一禮。

陳悠也告別了孫大姑娘,父女兩人就離開了孫記布莊。

孫大姑娘與孫老闆並排站在鋪子門口,盯著走遠的父女兩的身影。

孫老闆嘖嘖了兩聲,“以前怎的沒發現這陳家的老三這般的不一般?”

“爹,怎麼說?”

孫老闆瞥了眼自家閨女,“言行舉止,說話風度,全然不像一個農家漢子,倒像是哪個書香世家出來的,若不是你我早知道他們的底細,怎麼說,我也不相信他是個連幾個大字都不識的。”

“爹,我可聽說阿悠爹孃以前都是那混賬的,只是兩人都受了重傷,後來就這樣了。”

“許是上天照應,阿穎,以後你萬不可與這家交惡?”

孫大姑娘白了老爹一眼,“爹,你說什麼呢,我與阿悠關係好著呢?怎會交惡。”

孫老闆點點頭,“阿穎,你在家中看著鋪子,我去問問我那幾個老朋友,可有合適的店面租賃。”

孫大姑娘應了一聲。

陳悠與秦長瑞回到家中,趙燁磊正在教阿梅阿杏還有陳懷敏認字,陳悠朝著東屋瞥了一眼。

秦長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阿悠,明日沒事也跟著阿磊學字,可知道了?”

陳悠沒想到秦長瑞會這麼安排,她對趙燁磊還是有些牴觸心理,“爹,我還有許多事兒……”

“一日學字也就半個時辰,不要那許多時間。”

陳悠不好反駁,悶悶的應了一聲。

其實,原本,秦長瑞是打算自己教陳悠識字的,可既然決定開藥膳鋪子,那便什麼都要準備起來,卻暫時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了。

秦長瑞連著好幾日早出晚歸,陳悠每日除了去唐仲家中跟著他習些針灸和醫藥之術,便去李阿婆家中陪陪李阿婆,回到家中迫著自己與趙燁磊習半個時辰的字。

實際上,那些繁體字陳悠都認得,可若是要親手寫大部分便寫不出來了。

五六日後,孫老闆與秦長瑞說,那鋪面有訊息了,等哪日同秦長瑞一起去看看那地界兒。

秦長瑞與陶氏商量著準備月底去一趟華州,那件事膈應在夫妻兩這這般長時間,若是不得個確定的信兒,兩人又怎會安心。

陶氏也知攔不住他,便點頭讓秦長瑞去了,只是囑託他定要早些回來,莫要耽擱久了。

這六月眼看著田中的麥子半月後就能收割了,農家都開始育秧苗。

天氣卻越漸反常了起來,氣溫日日高升,許多田地都曬的開了裂,隨後農田中竟然就招了蝗災。

這對於靠地吃法農家可算得上是毀滅性的打擊,前院自這蝗災爆發,就忙翻了天,整日起早貪黑,絲毫不敢大意。

可蝗災哪裡是靠人工抓就能抓完的,不到兩日,那過些日子就能收割的作物,就已經毀了三成。老陳頭更是急的在田邊搭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