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是現代中醫藥,已經瞭解過中國的醫藥發展史,能明瞭這發展勢頭,可唐仲只是一個小縣城的大夫,也能清楚看清走勢,卻是不簡單了。

唐仲又將上次陳悠交給他的那當歸錢給了她後,便家去休息。

秦長瑞卻是計劃著等的六月中旬去一趟華州,這事,他並未瞞著陳悠。

自她出法子一家人賣藥膳賺錢後,她便覺得秦長瑞夫婦對她信任了很多,許多事也會與她商量了,陳悠為此很是欣慰。

這大半月來,陳悠經常會去空間中看那本《藥膳指南》,陳悠記得很快,上面的藥膳方子她已會了大半,等著天氣再熱些,她藥膳攤子上的東西就都要換了。

不知不覺,陳秋月出嫁的日子也到了。

自從秦長瑞將地賣了後,老陳頭是真對三房不聞不問,即便是簫氏與他們說了三房在縣城中賣藥膳的事,老陳頭夫婦也只是哼了一聲,並未多表。

陳秋月是好不容易盼到了出嫁的日子,陳王氏為了這個么女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此時見了最小的女兒也是一身嫁衣,今兒就要成為別家人了,心底是空的慌。

直摟著陳秋月哭了好一會子,知道曾氏上來勸了,這才放開女兒。

陳秋月給老孃擦了擦眼淚珠子,說了好些好話,陳王氏這才止住哽咽聲。

簫氏也是滿臉的喜氣兒,她殷勤的給陳秋月理了理頭上的釵寰,“秋月穿著一身大紅嫁衣,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兒一般,這到了婆家,新郎官一揭這蓋頭,還不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秋月啊,你嫁了人,可別忘了你二嫂啊!”

陳秋月實是想撇撇嘴,可想著今日是自己的大喜日子,這般做不吉利,也陪著笑應付了簫氏幾句。

從顏莊來的迎親隊伍很快就到了老陳頭家的院門口,陶氏與秦長瑞帶著孩子們站在人群中,瞧著陳秋月被大伯陳永春背出來,坐上了一頭綁著紅綢的驢背上。這頭驢便是幾個哥嫂家中湊錢買的,陳秋月的嫁妝之一。

李陳莊也難得瞧一回喜事兒,幾乎一個村兒的人都出門看熱鬧了,秦長瑞與陶氏一直將陳秋月送到李陳莊外三里地這才回轉。

他們這番作為總算是讓老陳頭順眼了些。

方才陳秋月在蓋頭下的臉是止不住的笑意、憧憬與初嫁人婦的羞澀,不知到了婆家後,還會不會是這般的想法。

坐在驢背上的陳秋月透過偶爾微微掀起的紅蓋頭瞥見了她那新婚夫君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英俊挺拔,想著到了寬裕的婆家就不用擔心家中吃穿用度,更是順心,覺得自己總算熬到了頭,應了婆家早些出嫁的決定是正確的。

總比每日在家中看著幾個嫂子為了那點雞毛蒜皮的小東西吵來吵去,日後自己還能管得了家中中饋,有了娃後,日子就更要好過了。

陳秋月在這想的美滋滋,等到她瞧見了真相,卻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送走了最疼愛的女兒,陳王氏坐在陳秋月房中瞧著空蕩蕩的屋子抹眼淚,這一眨眼,陳秋月也嫁出去了,她可真是不服老也不行了。

陳秋月出門剛剛一日,第二日簫氏就腆著臉來問陳王氏陳秋月這空出來的屋子以後怎生處理了,她那意思是,姑的屋子給侄女住,都是女兒家,也方便。

陳王氏一聽她這意思,立即氣的把她打了出去,直在堂屋生了半日的氣,這秋月還沒回門了,簫氏就打那屋子的主意。

這腦子就是整日琢磨這些的?還不如像三房一樣去琢磨個營生出來,賺些銀錢比較實在!

陳王氏盼著陳秋月回門,這一盼竟然盼了三日!

陳王氏險些就要去陳秋月婆家要人了。

陳秋月回門這日,整個人似是與成婚那日變了兩樣,臉色蒼白,眼下竟還有烏黑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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