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最好的方法,不過涉及到現代醫學,陳悠琢磨了幾日也沒想到個好法子與賈天靜解釋。她現在也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準備到時候要用到的器物,如果錢夫人用了賈天靜的治療法子,出了紕漏,那時,她也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藥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陳悠問了一句是誰。

阿魚的聲音就在外頭響了起來,“大小姐,賈大夫讓您去大堂,說是袁知州來了。”

陳悠一愣,才記起袁知州是錢夫人的同胞哥哥,此時來瞧妹子也正常,她也正好有事要尋賈天靜。就讓阿魚先去回報,她換身衣裳就到。

陳悠脫下外頭的麻布罩衫,又整理下身上的衣裙和鬢髮,將她塗塗改改的那張方子摺好放入袖口中。

到了前頭醫館的大堂,醫館裡的小夥計端著茶正要送進旁邊休息的房間,被陳悠止住。接過夥計手中茶盞,親自端了進去。

陳悠微微低著頭,進了房間,裡面聲音因為她的打擾停了下來。

賈天靜笑著與袁知州介紹,“這姑娘也算是我半個徒兒。這次給錢夫人診治,她也是要出半分力的。”

袁知州抬眼看了陳悠一眼,“既是賈大夫高徒,他日定也是造福一方的名醫。袁某現在這裡謝過了。”

賈天靜的身份袁知州是知曉的,再加上朝廷一直催著她任華州惠民藥局的藥令,袁知州對她也是給足了面子。

陳悠將茶盞輕放到袁知州身旁,低頭瞥見袁知州身旁還坐著一人,也未多想,將茶盞放下後,就退到了賈天靜的身後。微斂著目,眼觀鼻,鼻觀心。

可在陳悠如此低調期間,卻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在暗暗打量著她,聽著袁知州與賈天靜在說話,陳悠終於忍不住抬起頭朝著袁知州的方向飛快瞥了一眼,然後……她這一眼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坐在袁知州身旁的年輕男子,即使稜角已經長開,五官變得比之四年前要深刻許多,陳悠也一眼認出了這個人!他身材頎長,即便是普通坐在位子上,也顯得卓爾不凡,可是就算他能帥出新高度,也抵擋不了陳悠心中蜂擁而起的怒火。

陳悠瞧著瞧著,眼神就變了味兒,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就要冒出來,陳悠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衣袖,恨不能用眼神將眼前的人戳個窟窿。

她這怨念的眼神,連賈天靜也發現了,她奇怪地拍了一下陳悠的手背,不解又關切的問道:“阿悠,你是怎麼了,身體不適?”

陳悠被賈天靜拍的回過神,這才恍然趕緊收回視線,低下頭瞧著腳尖,低低迴了句,“靜姨,我沒事。”

賈天靜輕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色並不好,“阿悠,你先回去休息。”

陳悠確實也不想在這個房間中多待,沒有拂賈天靜的好意,向著幾人快速行了一禮,就出了房門。

她一出來,房間內就又響起了低低的談話聲。

陳悠快步離開,直走到後院自己的房間中,將房門關上後,她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做了幾個深呼吸,將胸腔中的怒火壓抑下來。

剛才看到袁知州身邊坐著的年輕男子時,她一眼就認出了是當初在林遠縣遇到的差點用馬蹄踩死她的那個少年!

同時,她的後背就跟著一麻,陳悠覺得當時被少年狠狠抽的一鞭子皮肉好似又綻開了一般,隱隱作痛。

靠在門板上,陳悠氣的呼吸不穩,低聲咒罵了兩句,不由又想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這個人!當真是晦氣!”

在床邊坐下,陳悠將一旁小几上沒看完的醫書拿到手中,可是盯著這頁看了許久,她都一個字看不進去,腦中一直不斷出現方才年輕男子的臉,與他少年時候的樣子不斷交替。

陳悠真是煩透了,氣的一把將醫書扔開,倒頭在綿軟的床上,她這兩日睡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