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傳來賈天靜的聲音,“阿悠,還睡著嗎,已過了酉時了,起來吃些再睡,你師父也過來了。”

本還準備裝死的陳悠聽到唐仲來了,立馬變得精神起來,她應了一聲,起身給賈天靜開門。

賈天靜瞧她還穿著一身中衣,關上門,又給她房中點上蠟燭,這才驅走一室的黑暗。

“快穿好衣裳,傍晚時,外頭又飄雪了。”賈天靜說著將搭在屏風上的淡紫色錦緞披風遞給陳悠。“披上這個,剛起來,寒氣最是容易侵體,等到了花廳再脫下。”

陳悠朝著賈天靜咧嘴一笑,乖巧的將長襖與披風穿好,跟著賈天靜去前院用晚飯。

陳悠一進花廳,唐仲就迎了上來,故意唬著臉,“患了病症了?怎的精神這般不好?”

瞧見唐仲,陳悠臉上都是笑意,解下披風放到一邊,“唐仲叔,我沒事。”

“伸手!”

陳悠無奈的乖乖伸出右手,讓唐仲把了脈後,唐仲的臉色這才好些,“錢夫人的病也告一段落了,後頭幾日你也不要去前院診脈,在後院好好休息,我讓你靜姨看著你。沒多長日子就過年了,若是讓你爹孃和李阿婆知道,又要擔心你。”

“我知道了,唐仲叔,你年紀越大越囉嗦。”陳悠朝著唐仲叔吐了吐舌頭。

“若是讓我知道你不聽話,明日我便讓你娘來接你回去。”

陳悠急忙閉嘴。

有唐仲與她唱雙簧,很快,錢夫人手術的事就揭了過去。用過晚飯,陳悠從花廳出來,吸了口夜間涼爽沁人的空氣,先回房好好清理了一番,這才去錢夫人房中看了一番才回去休息。

等錢夫人的身體穩定下來,她就要回百味館,她心中還記掛著藥材的事。

也不知爹孃可買著了藥材,晚飯時,光顧著應付手術的事情,忘了問唐仲。

陳悠懊惱的拍了下腦門,進了房間。

她房間與賈天靜的房間隔的不遠,只要一開窗,就能望見賈天靜房間的窗戶。洗漱後,陳悠抱著個湯婆子鑽進了被窩。

許是下午睡多了,此刻,陳悠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無。

想到白日裡給錢夫人動手術時那奇怪的感覺,陳悠心念一動,默唸靈語就進了藥田空間之中。

這麼些年,空間已經從當初的凡級五品升到了凡級九品,可是除了多了些種類的廣譜藥材和湖泊中一些水生藥材之外,旁的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變化。

陳悠一進入藥田空間,迎面就是一股涼爽的清風,風中裹雜著淡淡的藥香,讓人頭腦跟著就清醒起來。湖泊盡頭那條彷彿通天的“玉帶”一瀉千里,此時湖泊中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氣,倒是憑空覺得有些像是仙境。

陳悠走到湖邊,湖水清澈浩淼,若是能從上方俯瞰,整塊湖泊就猶如一塊形狀不規則的藍田玉石鑲嵌在價值連城的首飾之中。簡直就是美不勝收。

陳悠難得有心情欣賞藥田空間內的景色,因為之前實在是被這藥田空間坑慘了。

她一時間覺得呼吸舒暢無比,吸入口中的新鮮空氣好似帶著清新直達肺部,她忍不住就深深吸了幾口氣。

低頭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碧波,清透有如最純淨的眸子,陳悠瞧著瞧著,那湖水就好似有魔力一般,像是在不斷地吸引著她。

陳悠終於沒忍得住,伸手想要掬一捧湖水洗臉,可是雙手一伸入湖水中,一閃而逝的銀光從她與湖水接觸的地方迸射而出,湖水突然發生變化,一圈銀白的光暈以她的雙手為起始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開。那光暈所過之處,猶如重生。整個空間都在被這一層光暈洗禮。這景象就猶如一個少女脫去臃腫的舊衣、洗去臉上醜陋的易容,露出曼妙的身材和嫩滑美豔的臉龐。

陳悠吃驚得瞧著眼前的變化,一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