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唐仲到今日也只收了陳悠一個徒弟,可想而知,陳悠在外的名聲也差不到哪兒去,況這些年,陳悠也在保定堂看診,頗得好評!

秦徵眯了眯眼,那日的血衣終於有了解釋。

等陳悠將錢夫人傷口的最後一針縫合好,放下手中的工具,渾身似虛脫了一般,喘息的靠在椅背上。

賈天靜急忙上來關切的詢問,並幫陳悠將額間冷汗抹去,“阿悠,你怎麼了?”

陳悠臉色蒼白虛弱地搖搖頭,“靜姨,我沒事,趕緊給錢夫人用藥,千萬不能讓傷口出血化膿!”

賈天靜也不是個不能分清輕重先後的人,拍了拍陳悠的手臂,就轉身給賈天靜診脈,施針開方子。

老掌櫃派的機靈夥計正在外間候著,片刻。賈天靜就拿著一張剛寫的墨汁還未乾的藥方交給了那小夥計,“去藥房按這方子把藥方抓了,腿腳快些!”

這邊賈天靜已經準備好了藥罐和滾水,只等著藥材一來。先短時間內熬一波,讓錢夫人服用一碗救急。

陳悠歇息了片刻,身上的感覺好多了,她起身走到床邊給錢夫人號了脈,又看了賈天靜給錢夫人開的方子,什麼也沒說,坐下在一邊等著夥計拿藥材來。

小夥計的動作很快,不時就回來了,他在外間門框上敲擊了兩下,賈天靜急忙出去。“怎樣,藥材都配齊了?”

小夥計喘著氣,顯然是剛才跑急了,“賈大夫,旁的都不差。便只差一味南天星。”

“什麼!”賈天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

小夥計擔心又侷促的道:“賈大夫,小的絕對不會說謊,醫館這幾日藥材本就吃緊,南天星昨天就斷藥了,掌櫃的也記錄了下來,交到了您的案頭,只是您沒來得及看。”

賈天靜一時有些混亂。之前醫館也有好幾味藥材斷貨了,保定堂後來又送了些來,只是醫館來瞧病的人這幾日過多,藥材消耗量也比平日裡大,這一來二去,有些藥材就沒來得及補充。

可是南天星一味藥材在這方子中這時可是處於無法替代的地位。它算得上是藥引,賈天靜深吸了口氣,“你快去問問掌櫃那有沒有。”

小夥計連忙應了一聲,跑著去了。

陳悠聽到外面響聲,疾步出來問道。“靜姨,怎麼了?”

賈天靜沮喪又無奈的道:“少了一味南天星。”

陳悠常年研究藥材,剛才又看過賈天靜的藥方,自然知道這味藥材重要之處。

她眉間一皺,“靜姨,這藥材一點也沒有了嗎?”

賈天靜搖頭。

陳悠腦中一動,“靜姨,你那藥箱中還有沒有?”

被陳悠一提醒,賈天靜也回過神,“阿悠,我去瞧瞧我的藥箱,你在這照看著錢夫人,小心些。”賈天靜招呼也沒來得及打,就快步去後院了。

陳悠趕忙進了內室,將旁的藥材快速的處理好,放入藥罐中,而後一人去了淨房,默唸靈語,就進入了藥田空間,去藥田空間中的小院,很快尋到裝著南天星的小木盒,取了些帶了出來。

將藥材滾水熬煮小半鍾,陳悠掀開錢夫人的傷口,見那傷口已經越加的紅腫不堪,麻沸散的藥效已過,錢夫人也被痛醒,她下意識手就要往自己腹部捂去,被陳悠一把拉開。

陳悠立即將熬好的湯藥給錢夫人灌下去,又給錢夫人行了一遍針。

慢慢的,錢夫人這才安然昏睡過去,陳悠見錢夫人腹部的傷口腫脹消去了許多,終於喘了口氣。

總算,錢夫人這傷是救回來了。

賈天靜兩手空空回來時,聞到內室的藥香,吃驚的瞪大眼睛,“阿悠,你是哪裡弄的南天星?”

陳悠勉強扯了扯嘴角,“前兩日在百味館做新藥膳,餘了些,便被我隨便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