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兩日天氣越發的寒冷,藥鋪的病患也多,加上又是年底了,各方都要人手,這時,他還真沒多少時間能夠閒著。

陳悠帶著阿梅阿杏將唐仲送到百味館門口。

“唐仲叔,過兩日我帶著阿梅阿杏去保定堂幫忙。”陳悠笑道。

這邊百味館她插不了什麼手,萬事都有秦長瑞夫婦。藥膳現在也都有他們自家專門培養的廚子,有些甚至做的比她還好了,即便是永定巷年底藥膳預約多了一倍不止,也有掌櫃的管著,她並不用操心。

反而是唐仲那邊。年底人手不足。

“阿悠哪日去,讓阿力過來通知我一聲,我派馬車來接你們。”唐仲笑著道,而後與陳悠揮了揮手,上了馬車。

阿梅阿杏顯然還處於興奮之中,阿梅搖了搖陳悠的手臂,“大姐。我們也能去幫忙了?”

陳悠笑著摸了摸兩個小姑娘的頭,“你們跟著大姐也學了幾年了,這醫藥上的知識可不是記住就可以的,還要有實質性的鍛鍊,這次就是個好機會。”

阿梅聽陳悠這麼說,一雙黑曜石般的大眼亮晶晶的。可瞬間又黯淡下來,擔心地低下了頭,“大姐,娘不會同意的。”

陳悠笑著點了點兩個妹妹的鼻頭,“大姐與娘說。大不了咱們多帶幾個百味館的夥計,娘不會攔著的。”

“真的?”

陳悠保證般的點頭。

阿梅阿杏從小便乖巧,這幾年日日跟在陶氏身後,根本就不大出門,與兩個妹妹相比,秦長瑞夫婦可是對她縱容多了。

傍晚時,秦長瑞是帶著陳懷敏一起回來的,陳懷敏在永定巷不遠的私塾裡上學,那私塾先生嚴厲,怕是不到臘月二十三都不會給私塾裡的孩子放假。

一家人用過了晚飯,圍在小花廳裡說話,秦長瑞便問到陳悠在醫館發生的那事兒,陳悠心虛的避重就輕的說了,惹來秦長瑞冷哼一聲。

本想著劈頭蓋臉罵陳悠一頓,可瞧著低著頭一臉委屈樣子的大閨女,秦長瑞的女兒控病又發作了,長嘆了口氣,“下次別這麼莽撞,若是有個什麼好歹,我與你娘便再也不讓你出門了。”

陳悠急忙賠笑點頭,又提了想過幾日帶著阿梅阿杏去保定堂幫忙的事,秦長瑞不快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鬆了口。

陳懷敏也滿眼渴望地盯著陳悠,也想去保定堂玩兒,可礙於私塾的課業,只得委屈的作罷。

秦長瑞最後不忘叮囑,“記得多帶幾個人去,年底最是慌亂。”

陳悠應下後,將幾個小的送回了房間,又許諾明早親自下廚給他們做早飯,阿梅阿杏陳懷敏這才聽話的歇下。

剛想繞回自己的房間,想到今日在馬車中與唐仲說的話,陳悠又繞了回來。

這時候天色晚了,永定巷百味館後院的人本就不多,現在也大多去歇息了,院內長廊上只留下幾隻昏暗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擺,散發著明明滅滅的燈火。

一陣寒風吹來,陳悠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將一張小臉縮了一半進帶著白兔毛的披風裡,加快了腳步,朝著秦長瑞在後院的書房走過去。

轉過長廊,陳悠就見到秦長瑞的書房裡亮著燈火,陳悠鬆了口氣,朝著書房小跑了過去。

當靠近了書房,正想要敲門時,陳悠卻突然聽到了裡面的傳出來的說話聲。

“永凌,徵兒的事兒你查的如何了?”這是陶氏的聲音,聲音中透出一股悲傷和難過,讓陳悠一驚,陶氏在她面前已經很少會露出這樣的情緒了。

陳悠剛剛抬起準備敲門的手頓住,她猶疑了一下,最終沒有挪動腳步。

裡面,秦長瑞深深嘆了口氣,片刻,才傳來他的說話聲,“文欣。他現在住在會賓樓,我們的人根本連線近都接近不了……我只知他這次是為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