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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怎地不看嬌嬌卻只看外頭,難不成這外頭的梅花比嬌嬌好看?”身旁偎過來個溫香暖玉的熱氣,比那博山爐上嫋嫋青煙還要纖細妖嬈。

說明一下,這個地方乃是妓院。

梅縣最好的青衣樓。

青衣樓之所以出名,乃是兩樣物件,一,是梅縣歷史最悠久的兩株百年梅樹在此樓院子內。二,是青衣樓的小倌,青衣如畫,淡雅脫俗,乃是遠近聞名的。

我面前這位嬌嬌,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傳說這種東西,往往都不怎麼靠譜,嬌嬌如畫倒是如畫,可淡雅脫俗,卻連個邊都佔不到。

豔麗脫俗,還是有的。

面對這張豔麗堪比女人的臉蛋,壓力非常的大,不由往後縮了縮。

嬌嬌狐媚細長的眼眉梢一挑,堅持不懈的依偎了過來:“公子怎麼點了卿,卻畏卿如虎呢?嬌嬌甚感傷懷!”

噗,傷懷你個頭,傷懷的眼都發綠了分明一副要餓虎撲懷的模樣卻是不容易的。

我頗為哀怨的瞧向一旁悠閒自在的令狐彥,這廝倒是自在,正優雅自在的在他點的小倌卿卿身旁品著對方遞過來的葡萄。

瞧瞧人家一個風淡煙輕故作清高,一個玲瓏雅緻可憐可俐,坐在一處和諧一片。

再瞧瞧我這個如狼似虎恨不得現場扒了我的皮,他孃的誰找的?

我一把揮開嬌嬌堅持不懈黏糊過來的爪子,狼狽的撲過去扒住令狐彥的衣襟衝那個溫潤如水的小倌歉意一笑:“抱歉,借用一下!”

揪住令狐彥的衣領往一旁拖,咬耳朵:“令狐彥,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令狐彥挑了下慵懶的眉毛,半睜半閉著一雙狐媚的眼:“不是你說要彌補這麼多年來錯失的歡樂,重拾醉生悶死的遺憾?我這不是替你圓夢麼?”

事情是這樣的,令狐彥帶我到這裡,說起這個地方的特色,我不禁想起了當初賣下小倌試圖尋覓魚水之歡的本質,結果被令狐彥和宇文嵐橫插一槓沒能夠感受成。

我的本意是調侃一下令狐彥當年就顯露出來的那點不為人知的陰暗癖性,只不過當日我沒能體察出一二,要不然以我與他的交情,好歹我也要給他些方便,不和他搶那些個一手的好貨色。

沒曾想這玩笑一出,令狐彥斜睨了我一眼,抖開他顯擺文雅的摺扇,漫不經心道:“彼此彼此,公主那點不可言說的心思,臣也很明白,既然大家都是同好,不如一起去逛逛?”

何曾我與他成了同好,不過鑑於旺盛的好奇心掩蓋了我爭辯的意志,於是我還真就和這位一起逛進了這青衣樓。

這迎來送往的地方與我頗有淵源,當初作為公主我乃出手闊綽的恩客,雖然這個恩客沒進行到底我卻把自己送上了床,後來斷了一陣,為了生計,我又進了這樣的地方,不過那時候卻是進來幹活的,洗衣刷馬桶倒夜香什麼活都幹過,最後一次光榮的升級成了龜奴。

可嘆我蒸蒸日上的事業卻又一次斷送在大魏英明神武的皇帝手上,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唔,大家都知道就不羅嗦了。

可如今,兜兜轉轉又進來了個同樣的地方,卻清茶美酒,又成了恩客。

這其中變化之多,令人唏噓。

感慨之餘,我慷慨的點了青衣樓鎮店之寶,水火二重天,卿卿與嬌嬌。

比起當日我一禿嚕七八個,還算是靦腆的。

我慷他人之慨(出錢的是令狐彥,我可是身無分文),豪邁的點了二人,一是為了滿足好奇心,二,是為了瞧一瞧咱小內相風流雅緻的韻事。

可是人來了,本想著自個在一旁瞧,令狐彥卻大大方方拉過一個,又將另一個推給了我:“好事兄弟分享,你我二人來此,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