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敗名裂,他這個不死天魔根本不在乎自己聲譽如何。

雖然不知道白虹為什麼要稱自己為不死天魔,但流月仍被氣的不輕。

以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有人膽敢威脅她,她早就不顧一切去報復了,但偏偏重霄道君四個字死死拿捏住了流月。

在她心中,哪怕自己玄牝之體的清白,也比不上為母親洗清罪名重要。

“竟然敢威脅我,真當我拿你沒辦法,就隨你欺負了嗎……”

流月憤怒無比,第一時間內視己身,按照白虹的說法,除了引爆輿論之外,他還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反制手段。

而且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說了出來,似乎完全不怕她去破解。

數息之後,流月果然在自己神魂上發現了一道淺淺的淡色印記。

那印記忽明忽暗,好似會呼吸一般,持續吸納著她的力量化為己用,其顏色就在流月的注視下變深許多。

流月面色微變,立刻試著清除那印記,結果無論何種方法都不起作用,反而讓其加速壯大,轉眼便清晰可見。

“這是什麼邪法,是主僕之印嗎,可是為何我察覺不到它對我的控制……

嗯?為什麼抹不掉?!反而與我的聯絡越來越緊密了!”

流月面色陰沉似水,又不甘心地嘗試幾次,結果全都失敗,還加重了印記的存在感。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烙印,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蓋戳了嗎!”

憤怒和沉默交織,流月一方面惱怒於自己試探不出這印記的作用,覺得像白虹給她打上的記號……

許久之後,她才不甘心的放棄。

自儲物法寶中取出備用的道袍穿好,確定容姿看不出異樣後,流月輕輕抬手,準備劃開白繭。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竟然都沒破壞此術的效果……”

心中暗暗想著白虹,流月剛劃開一道數寸的口子,手中的動作就是一滯。

因為她無意當中看見了玄冰榻邊緣處的步搖。

昨夜她可吃盡了苦頭!

……

但她數次催動修為,最終卻沒有下得去手,反而收到儲物法寶當中。

而後,她才徹底毀掉白色巨繭,重新踏入玄冰秘境。

“師……尊……”

剛一回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地鮮血和虛弱躺在血泊中的蕭仁。

蕭仁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弓起身子,像是隻被煮熟的大蝦一般躺在地上,死死捂著傷口,顯然受傷極重,是被白虹重創。

流月面色一變,擔心小弟子的安危,但很快,神色又冷淡下來。

白虹固然是奪了她身子的欺師滅祖之逆徒,但根據她夢中的經歷和白虹留下的留影石來看,蕭仁也絕非善類!

這兩人的真面目,都不是她認識的那樣。

一想到這,流月甚至有些悲從中來,難道自己看人的眼光就這麼差嗎?

不過,蕭仁終究是自己的弟子,現在也只是疑似有罪而已,她不可能真的棄之不顧,任由其自生自滅。

神識掃過,確定傷勢之後,流月的面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虹兒……

白虹那惡徒怎麼這般殘忍,竟然傷人要害,這叫她怎麼幫忙醫治?

略微沉吟之後,流月袖袍一揮,將數顆丹藥扔到蕭仁嘴中,又以靈氣將其託舉,送到秘境之外。

“雲琴!過來照顧一下你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