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姐,你要振作一點啊,否則不是被那白虹看了笑話?”

“師姐你就是被白虹那小人騙了,他哪裡有那麼無敵和強勢,若是把那麼多的地脈之氣給我,我一樣不比他差!”

“說到底白虹就是個卑鄙小人,若非師姐心繫同門,被他以眾人性命相逼,又怎麼會簽下那認罪狀?”

“師姐可是大乘之資,這是大楚仙朝測出的結果,師姐難道不該驕傲嗎?”

三皇子的飛舟上,李雲琴和蕭仁輪番勸解,不斷淡化柳清泉的失敗因素,將白虹塑造成一個僥倖成功、實則一無是處的負面角色,只為柳清泉減少心中愧疚和挫敗感。

這便是三皇子給出方法的一部分。

既然柳清泉是在與白虹的戰鬥中道心崩潰,那說白了就是突然間受到的打擊過重,陷入自我懷疑,導致信念崩潰,那便只需要先為柳清泉重塑一個虛假的道心就好了。

先讓其重拾自信,起碼可以像正常修士那般戰鬥,然後再透過種種手段,打破白虹在柳清泉心中固有的不敗形象,最後再找機會限制白虹,讓他真的敗在柳清泉手中。

如此一來,虛假的道心便能蛻變成真,讓柳清泉重塑道心。

而這一路上,蕭仁兩人透過重重角度對比出的白虹之惡劣,果然讓柳清泉的眸子裡多出幾分神采,雖然仍是一副沒有生機與希望的陰沉氣質,但起碼會回應別人的話語了。

進入皇城以後,蕭仁等人更是被大楚的繁華所震撼,他眼珠一轉,便又忍不住耍起了小心思。

“師姐您真沒必要怕白虹,他就算真的是大楚皇子,能參加道戰又如何,我們不也來了嗎?先不提他受大楚幾分重視,人家認不認他這個野孩子,就只憑他得不到師尊的愛這點,他就永遠比不上我們仨!”

蕭仁神采熠熠,雙目放光,竟然久違地找到了在第三峰時肆意詆譭白虹的暢快感,越說越起勁兒,重操舊業的體驗讓他著迷,甚至忽略了飛舟外那籠罩小半個皇城的玉牒虛影。

“皇子又如何,他心心念唸的師尊,現在不一樣恨他怨他,甚至為了我們不遠萬里來和他作對嗎?!”

蕭仁拉著李雲琴的手,一齊譏諷道:“白虹自幼上山,對師尊的感情之深不必多說,你們真信他突然就轉變了性子,對師尊厭惡的出奇?”

“不過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罷了,估計每每到夜裡,那白虹不知有多後悔,甚至會在被窩裡哭呢!哈哈哈……”

說起這點,蕭仁是真的自信。

雖然那天白虹趁流月玄牝之體反噬,美美享受了一番,修為進境不小,但他和流月的關係也徹底降到了冰點。

當日師尊威脅他忘記此事,不準外傳時的冷酷眼神,蕭仁記得清楚,哪怕是李雲琴等人在師尊面前提起白虹,師尊也恨得咬牙切齒,欲殺之而後快。

總之一句話,流月以後就是白虹的生死大敵!

“最親近的人想要殺你,你內心一定痛苦非常吧,白虹!”

蕭仁滿是惡意地想著,卻發現飛舟緩緩停穩,來到了宗人府前。

三皇子分身站起,對第三峰眾人說道:“各位並非大楚修士,來皇城參與道戰便是由我擔保,需在宗人府記錄資訊,發放文牒,走一下基本流程。”

眾人微微點頭,這些事早在路上就已說明了,故而沒人提出疑問。

只是第三峰的眾人才走下飛舟,便看見了左右宗正齊齊向白虹服軟道歉的一幕,著實有些黑色幽默。

柳清泉更是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蕭仁,意思尤為明顯:“這就是你說的大楚不認他這個野孩子?”

李雲琴也感覺頗為尷尬,有些後悔附和蕭仁了。

這哪裡是不認白虹,這分明是把白虹當祖宗給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