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著自己的腦袋:“想要什麼自己拿,別找人搬了。”

沈言匪夷所思地點點頭。

聞修然腳底板上又沒長眼睛,怎麼知道自己盯著他?

沈言大聲問他:“管家呢?”

“在畫室。”、

沈言停頓了一下,把杯子裡的水倒在綠蘿的玻璃杯中,慢悠悠地走向樓梯。

別墅最上層的閣樓是沈言的畫室,他偶爾也會在這裡畫畫,後來因為抑鬱,聞修然就直接把窗戶給封住了。

畫室沒有自然光,也不太適合畫畫。

沈言走到門口,發現門沒有關,門把手也被擦得乾乾淨淨,裡面的雕塑和假花,還有一堆靜物都被鎖在櫃子裡。

管家正看著幾個人拆封窗的木板,看到沈言之後恭恭敬敬走上來:“夫人,先生讓我帶您去倉庫拿東西。”

“我自己不能去嗎?”沈言一手插兜,圍著一個等人高的維納斯雕塑轉悠,抬手點在維納斯的斷臂處,笑得很是張揚:“防家賊嗎?”

“您說笑了,先生是讓我幫您拿東西,並不是不相信您。”

沈言偏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可沒說他不相信我,你怎麼會這樣想?”

管家面色不變,像個機器人一樣為沈言帶路,倉庫在另一棟房子的地下室,沈言走在管家身後,地下室的冷氣撲面而來,結合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片段回憶,讓沈言條件反射似的開始反胃。

他彎著腰乾嘔了兩聲,管家腳步停在不遠處,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像是在等他。

沈言看得心裡發毛。

他把亂七八糟的心思收起來,壯著膽子跟著管家,“噠噠”的腳步聲一前一後地響起。

倉庫的是一道氣勢恢宏的三米高機械門,金屬材質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冷冽的光澤。管家停在門口,微微低頭,將眼睛對準特定的識別區域,用瞳孔解開密碼。

沈言探探腦袋,十分好奇地走進去,身後傳來聲悶響,大門緩緩關住,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

管家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處:“夫人自行選擇便可。”

倉庫裡放了許多藏品,羅列得像個博物館,柔和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灑下,映照在藏品上,勾勒出精美的輪廓。有的藏品被放置在透明的展示櫃中,透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們細膩的紋理。

沈言停在一個玻璃種的玉琮前,繞過玻璃罩左看右看,發現玉琮背後有一個小小的“朗”字。

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這裡的藏品還有贗品?”

“不是哦。”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沈言身後響起。

寒意從脊背瞬間竄到全身,沈言身體一怔,有些僵硬地回過頭。

西裝革履的聞慕塵指著玉琮,皮笑肉不笑對沈言介紹:“這是我送給他的。”

他張開雙臂,很是滿意道:“這裡的東西,都是他的‘遺物’。”

給你個選擇

聞慕塵斜睨看向沈言, 笑容輕蔑,眼底晦暗不明,一字一頓道:“小、老、鼠。”

沈言面無表情地瞄了一眼門口的管家:“家賊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