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修然有些潔癖, 他低眸看到外套上的髒水,冷哼一聲索性也不裝了,一隻手揪過沈言的衣領, 直接把他從洞裡扯出來。

外面的雨勢更大, 密密匝匝,模糊了整個世界。沈言跌倒在聞修然的懷裡,雨滴砸在沈言的臉上, 順著他的臉龐滑下來。

他有些呼吸不暢地大口吸氣,聞修然低頭親了親沈言的嘴唇, 打橫把他抱起來。

聞修然抱著沈言走了一段路,不遠處有輛開著車燈的黑車。一名保鏢忙打著傘湊上來, 聞修然嗤笑一聲:“都溼透了, 打傘幹嗎?”

保鏢唯唯諾諾退下去, 把後排車門開啟。沈言身體因為害怕有些哆嗦,聞修然沉默著把他扔在車裡。

然後自己扶著車門進去。

沈言立刻爬起來縮在角落, 哆哆嗦嗦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頭髮貼在額頭上,衣領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隻眼睛,目光遊移不知道往哪兒放。

“現在知道害怕了?”聞修然被氣笑了,單膝跪在地上,歪著腦袋看沈言:“幹壞事的時候膽子怎麼這麼大?”

他拿出煙,點燃後抽了幾口,緩緩道:“有沒有後悔?”

沈言默默低了頭,開始一聲不吭地摳著手指。好像不知道聞修然說的是什麼,畢竟他乾的壞事不少。

聞修然皺眉,把他手扯開,努力平復了呼吸,咬牙切齒道:“你打算一輩子不說話嗎?沈言,你別搞得像是我在欺負你!騙錢騙資源最後還把人賣了的到底是誰?”

“對不起……”沈言抿著嘴,眼神到處晃:“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對不起了………”

“……”聞修然又重重吸了一口煙,本以為抓到沈言,他會毫不手軟,但看到沈言扣著手指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他連狠話都說不出口了。

沈言身上其實沒有任何味道,但聞修然總能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他曾經問過許鶴,許鶴思來想去,說這個是荷爾蒙的味道。

荷爾蒙是每個人身體的原始味道,或許沈言的荷爾蒙是聞修然身體喜歡的味道。

聞修然又嗅到沈言身上的那股香味了,他抬起左腿,壓在右腿上,坐直身體問沈言:“在外面找過別的alpha嗎?”

沈言搖頭。

聞修然懷疑:“這麼安分?身體不行了?”

沈言死命憋著要拿旁邊紅酒瓶子砸聞修然的衝動,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聲音又低又柔:“我想找oga,不想找alpha了。”

聞修然的目光從沈言的胸口往下看,嗤笑道:“可惜,你這輩子也用不到前面了。”

他站起來,坐在一旁的真皮座椅,淡淡道:“沈言,你也做生意,算下來你坑我兩次,我以牙還牙,不算過分吧?”

沈言垂頭喪氣地點頭,心裡面罵罵咧咧,聞修然這傢伙越長越回去,之前大大方方,現在扣扣搜搜還記仇。

“不要以為你裝兩下我就不知道你心裡面想什麼。”聞修然冷冷一瞥,又好氣又好笑:“你這人怎麼一天天能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