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自己早點知道,沈言或許會有更多的選擇,聞修然給他選的這條路,他並不喜歡。

“家屬在不在?”

一位戴著口罩的醫生匆匆走過來,目光定格在沈言身上。

沈言忙抬手,滿臉緊張道:“在的。”

醫生點點頭,目光放在沈言的臉上,斟酌再三道:“……病人現在狀態不太好,醫生已經努力了,希望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將沈言最後的理智劈得稀里嘩啦。

“準備什麼?準備後事?”沈言臉部線條繃緊,有些暴躁地揪住醫生的領子,陰森森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他才推進去不到十分鐘,你們就讓我給他辦後事?聞氏一年給你們幾個億,你們都拿來做什麼了?!”

許鶴嚇得跳起來,慌忙走上來,一邊去掰沈言的手,一邊好言好語的哄勸:“誒誒誒,沈言啊,咱不激動不激動,別醫鬧,看醫生還說點啥。”

沈言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鬆開醫生的領子。

醫生被沈言的反應嚇到了,很是擔心地後退了幾步,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道:“聞總這是舊疾……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夫人您在懷孕,情緒不要太過激,不然會影響胎兒。”

“影響胎兒?”沈言臉部有些扭曲地笑出聲:“是聞修然讓你們這麼說的?他是他,孩子是孩子,因為懷孕我就得毫無情緒波動的看著他死?”

沈言的理智所剩無幾,情緒佔據大腦,說話也難免有些夾槍帶棒。

“除了安撫家屬情緒,你們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那要你們有什麼用!”

許鶴看著沈言不太正常的狀態,放在身側的手握緊,有些猶豫地扯住沈言的衣服,臉色發白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就是太過冒險了……”

兩人目光相對

沈言偏過頭看著許鶴, 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麼?”

他的心臟似乎又恢復了溫度,全身的血液因為許鶴一句話而有些發熱,甚至發燙。如果真的有一線生機, 沈言願意用盡全部辦法去嘗試。

許鶴咬咬牙, 拉著沈言的手慢慢鬆開,似乎做了很強大的心理鬥爭,思考片刻才低聲道:“……修然之前的手術,其實沒有做完, 因為alpha最高等級並不是s級,而是ss級。”

聞修然的手術本就是屬於機密, 許鶴這樣不顧後果地堂而皇之說出來,理性早已被拋到九霄之外。

倘若沈言和聞修然真的栽到這裡, 聞慕塵可能會捲土重來,許鶴把聞慕塵的事情早就吐了個感覺,聞慕塵不可能放過他。

伸頭是一刀, 縮頭也是一刀。聞慕塵最近不知道受什麼刺激, 根本沒辦法溝通。沈言和他比都算是性情溫和的,良禽擇木而棲,倒不如為自己的後路搏一搏。

許鶴停頓了半天, 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後來手術被聞慕塵叫停,因為他覺得風險過大。你想想聞慕塵心有多狠, 他都覺得有風險,那就證明這個手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