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聞修然發現真相,非要出去找我呢?”

每次沈言醒來,床邊都是聞修然在守著,沈言看著許鶴,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他至少半年內能出來,你壓根不知道他到底多嚴重。”許鶴十分鄙夷的撇撇嘴,陰陽怪氣道:“你真當你鑲鑽啊?只要聞修然不做手術,大把oga前赴後繼,你以為他會記你多久。”

他說話一如既往地難聽,或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沈言身體太過虛弱,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眯著眼睛白了一眼許鶴。

沈言張開口,思考半天還是沒問車或是誰計劃的,許鶴和他的關係還沒好到這種地步。聞修然不在身邊,沈言莫名覺得處處危機四伏,自己像個草食動物和一堆猛獸做交易。

其實就算許鶴直接殺了沈言,偽造個車禍死亡也很正常。

沈言從小就堅信老人的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他真的想死,可以死在孤兒院被人拋棄的那個夜晚,可以死在獨自一人在街頭和混混打架鬥毆的時候,但絕對不能死在身價過億剛出車禍的時候。

應該是因為近幾年被聞修然保護得太好,他竟然連擺脫困境的能力都下降了。

沈言抬手從自己的鎖骨向下摸,除了摸到幾個被包紮的地方,眉頭偶爾會皺一下,大體表情一直十分冷淡。

“肋骨斷三根,小腿骨骨折,關節脫離,軟組織挫傷,不知道腎臟破裂沒。”沈言唏噓不已,無視身體傳來的刺痛,面無表情從床上坐起來,活動著自己的胳膊。

他之前受的傷不比這輕,現在竟然因為這點傷直接昏迷這麼久。

許鶴被嚇得一激靈,當場愣住,嘴巴幾乎張成了o字形,結結巴巴道:“你……你能坐起來?”

沈言從床上下來還有些趔趄,有些不耐煩說:“去給我開點止痛藥,找人冒充我,從醫院轉到國外醫院,我自己去機場離開這裡。”

“你公司不要了?我現在身上可沒錢。”許鶴被沈言的動作嚇到了,啞著嗓子說:“你不會死半路吧?”

沈言撐在牆上,寬大的衣領露出來鎖骨,額頭微微有些出汗,嘴唇蒼白咬牙說:“你少說點話,我還能多活點。”

他不是不在乎錢和公司,但現在保住命才最重要,短時間內肯定無法把所有資產轉移,更何況聞修然不是傻子,大規模資產轉移他肯定會發覺,沈言只轉移了部分流動資金,雖然不多,但也夠他過一輩子了。

想到這裡,沈言眉頭微蹙,目光閃爍問:“聞修然真的暫時出不來嗎?你可別想著騙我。”

許鶴看著沈言,良心發現似的上來服了一把,轉頭看向走廊:“他想做手術,一直在服用藥物,人一激動,就暈過去了。因為腺體病變。就提取了點段意……就是和修然契合度很高oga的資訊素,給修然注射了一些,現在關在醫院裡了,反正你放心就行。”

“其實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