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打垮對方。

要不興許能瞧出個四五六來。

蕭雲盯著手裡的茶杯道:

“師弟說海凝香身有毒引之氣,可我看她氣色紅潤,內息如常,沒有不適症狀,水中也無藏毒。”

“飄香樓看來並非我們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是敵是友也需要再做探查才能下定論。”

“小弟哦了。”陳路道。

“師姐也哦了。”

“哈哈。”

不多時,海凝香穿著更加豔麗,明顯還沐浴過,面板流淌著楚楚動人的光澤。

領著二人行至雅間。

房門一開,裡面已經有十數名絕色女修,還有滿桌美味佳餚等候。

琴彈妙音,水袖飛舞。

場面鋪得很大。

關鍵是這裡的諸位女士都穿得非常清涼。

抹胸長裙,裙衩開得很高,外衫僅是一件紫色蠶絲薄紗。

白花花的大長腿晃人眼睛,陳路置身其中,是不太自在。

海凝香嫵媚笑道:

“飄香樓難得迎來二位俊才,姐妹們仰慕公子風采,特備薄酒,還請不要推辭。”

蕭雲神態平常,眼神卻在放電,姿態高貴優雅。

把女修們的小心肝一片殺傷。

“好酒好菜,還有美女相伴,此宴莫非叫香宴(香豔)?樓主有心了。”

海凝香咯咯嬌笑:

“公子真是風趣,能結識公子真是妾身的榮幸,來,請上座。”

陳路覺得蕭雲變得駕輕就熟了。

話變多,還知道拿人玩笑。

風流倜儻說的就是這款。

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明知她是女人,陳路心裡還是會受傷。

尤其坐下後,蕭雲非常得體地和眾女敬酒,一飲而盡,盡顯豪情。

雲淡風輕間說說笑笑,海凝香在旁邊樂得像朵牡丹花。

一眾美女暗送秋波,更加賣力地彈唱跳舞,笑意融融。

陳路被無情擠到桌的另一側,感受一人前呼後擁,一人無人問津的慘淡境遇。

孤獨地胡吃海喝,淒涼獨酌。

他見蕭雲樂在其中。

心裡瘋狂吐槽。

“果然剛才那出仙女下凡,就是衝著師姐顏值去的,我就是順便的那個。”

“你說一個女的來青樓,我本來還挺內疚,結果你一口氣泡十多個妞。”

“泡得來嗎你?”

“飄香樓這麼講究單打獨鬥的地方都能被你殺到團體戰,人才,人才啊。”

陳路還笑她被請進來逛窯子。

現在自打嘴巴。

真搞不懂蕭雲幹嘛那麼興奮?

不過陳路自己也是個怪人。

雖然喜歡宴會,但傾向於樂趣。

意思有了,心情中了,他甚至能把誰撒尿更遠這種胃疼的活動炒成世界盃。

若是沒勁,哪怕再怎麼人來人往,山呼海嘯,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按說美女成群,載歌載舞,只求風流的席。

本該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但他就是覺得掃興。

幹了幾杯酒,先把肚子填飽,就無聊得想打盹。

蕭雲被灌了一壺接一壺,臉色漫起紅潤,行為舉止也顯出醉意。

一陣鶯聲笑語後,見陳路昏昏欲睡,支著下巴,手指無聊點桌。

海凝香覺得差不多了,便靠在蕭雲懷裡,柔情似水道:

“公子,不知不覺,天色已晚,今日便在凝香這兒歇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