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陳路最能理解他的冒險和付出。

這小子夠狠。

玩命把自己逼出一條路來走。

足見膽色心智。

且他也不是隻會找人尋求幫助的軟腳蝦。

非常對陳路胃口。

“不容易啊兄弟。”

宋哲輕舒胸懷,沒有回答,眼下大敵當前,沒心情感慨過去,無論是甜還是苦,皆留待將來回味。

倒是武平川替他樂了,欣賞地說:

“孩子,作為宋家後人,你爭氣多了。”

年紀相仿,宋哲不懂他為何用長輩的口氣說話,道:

“作為武家人,你的脾氣也好很多。”

武平川鬆了鬆脖子,嘴邊是意味深長的笑。

“怎麼說呢,只能說我對宋家的反感與他們不盡相同。”

“加上用的是你的手。”

“現在存了一份感激之情。”

“自是沒必要對你刻薄。”

宋哲頭一次從武家人嘴裡聽到這種話。

“以鐵劍盟的想法,只會把這一切當做理所應當。”

“你怎還會有感激之說?”

武平川沒回答這個問題。

“這雙手我用著很好,所以你莫聽如此言語,就指望我會原物奉還。”

“你我也不必做這些無謂的敘話了,有什麼真本事現在就使出來吧。”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宋哲發現他這人是挺像陳路說的那般古怪。

可又覺得他意有所指。

怪人一個。

而武平川在經過短暫的試探後,大概摸清了宋哲的水平。

奪回十成功力的他,不能再用其他雜魚修士衡量。

再加上有備而來,顯然已為此戰綢繆多時,必定藏有後手。

那怎麼能錯過呢?

武平川暗自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看了一眼宋哲,又望向高臺之上神情嚴峻的武炎烈。

後者眼神之中夾雜的失望與憤怒清晰可見。

還有濃烈的殺戮之相,暗示他儘快將宋哲滅口,不要再做玩笑之舉,令武家顏面掃地。

武平川笑嘆一聲,右手橫擺,破天八尺刀再次現於掌中。

凌厲的刀氣彰顯絕對的霸主之姿。

只輕輕提落,整片演武場地動山搖,風起雲湧。

灼熱的空氣混雜著場中留下的血腥味不斷升騰。

最後與雲層匯合,化成大片雨滴滾滾落下。

只不過,磅礴的雨勢才剛墜下一半,地面猛然爆發出一股撲天而起的法力。

硬是把水珠定在半空,如同時間靜止。

緊接著,長刀雙手劈下,毀滅性的裂地刀氣照亮全場,驅散大雨,以分隔天地的狂勢衝向宋哲。

倘若命中,屍骨無存。

宋哲咬牙頂住狂風,穩住身體。

迎面而來的水藍色半月已在數米開外。

本能的反應讓他迅速從側面躲閃起跳,避開致命一擊。

然而武平川和他練的都是乾元萬法功,對當中的術法知根知底。

宋哲還未跳開,他便持刀率先衝刺,早早地等在宋哲即將抵達的位置。

飛起身子橫掃大刀。

只不過他不會知道,宋哲在江水之中練功,不止要面對自我挑戰,還要與獨存在於此江中的兇悍水獸抗衡。

負重之下與之周旋,早已練就非凡的速度與反應力。

破天八尺刀向脖頸掃去時,宋哲向後倒下,錯開刀鋒的同時,以輕功輔助,身子如低空浮雲般向前滑過,平行避開。

待交錯之後,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