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打的什麼主意,馬上又冷靜下來,道:

“碧莊主的話令人費解,我怎麼就喝不起了?”

碧木聰冷笑道:“莫非武門主是想賴賬不成?”

“當初廣而告之,獨挑黑道的豪言壯語可是歷歷在目。”

“而且還放話,傷到一下便算勝出。”

“如今武平川已負傷,該到清算之時,門主反而記性不好了,莫非堂堂鐵劍盟,也學那欺世盜名之輩,言而無信?”

武炎烈眼神銳利道:

“我鐵劍盟說出去的話自然算數。”

“只要有任何人傷到我兒,鐵劍盟予取予求。”

“只不過……”

他側頭看向眾人,腳上帶著令人顫慄的陰笑,道:

“我可從沒說過,是這個兒子。”

“什麼?!”

他這一席話,叫現場陷入凌亂。

說起來,請柬上確確實實沒有寫明壽宴是為誰舉辦的。

武家人深居簡出,少有露面,本來認識的人就不多。

如此含糊其辭,主體不明。

自然沒法構成憑據,也就無從追討。

他想怎麼說都行。

碧滄然沒想到他竟然玩這一手,都被氣笑了。

這和耍無賴有什麼分別?

“門主好算計,碧某領教了,既然鐵劍盟喜歡玩這種文字遊戲,那這場壽宴,也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似這般託辭,今天就算喝了這杯酒,事後也可以出爾反爾。”

“以後依然各自為是,也好過為賴漢賣命。”

他借力打力,把武炎烈的行為變成脫離掌控的手法。

剛才喝過酒的人也有了甩手不認的理由。

可武炎烈臉皮奇厚,接著道:

“碧莊主這話可就奇了,我一開始就說小兒在場下等候,可從沒說上場的就是此子。”

“你又如何說我言而無信?”

海凝香算是見識了他的陰險,在旁接話。

“門主不僅將宋哲的手移花接木,還給了破天八尺刀和乾元萬法功。”

“可謂不遺餘力地培養。”

“這般隆重推出的得寵之人,竟只是一枚馬前卒。”

“漫說是碧師兄,就是小妹也難以信服。”

武炎烈早已備好了說辭,“大大方方”地說:

“我的確將手給了這個不肖子,但是無非是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誰知竟如此令我失望。”

“至於破天八尺刀……哼,我既沒說過此子是做壽之人,更沒有說,這把是真的破天八尺刀!”

他話剛說完,場下沒入地面的八尺長刀立刻碎成一地殘片。

光澤盡退,鋒銳全無。

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破天八尺刀是足以斷天裂地的絕世神兵,可不是區區這種水平的戰鬥就能造成破壞的。

“假的?”幾人呼道。

武炎烈振振有詞:

“此刀不過是仿製品,只是形似罷了,真正的破天八尺刀未曾出現,我這馬前卒,也不過是武家門下一個小角色。”

“想我鐵劍盟今非昔比,人才輩出,只是想用平和手段,與各門派做個計較,將來同氣連枝,共存共榮。”

“才最先派出平庸的小輩,讓大家知深知淺。”

“沒想到碧莊主竟如此不識大體,還惡言相加。”

“看來是非逼著我,施展雷霆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