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山下來聽經的凡人,根本就不會有人走,更別提是後門了,那就是個鳥不拉屎的擺設。”

女人扭頭看了那幾個多話的弟子,眼神透出一股驚人的寒意。

剛剛還嬉笑的兩個人瞬間感覺心房墜入冰窟般刺骨窒息。

額頭流下兩滴冷汗,趕緊退後。

女人對玄青子說,“就是後門弟子,請成全。”

玄青子看她還是個倔脾氣,無奈苦笑,苦口婆心地勸道:

“姑娘,你大好年華又天資過人,來我們清玄門當一個雜役未免太屈才了,來老夫的藏經閣,百種法術任你挑選。”

“不必。”

女人的耐心似乎快耗盡了,道:

“請出弟子令牌,隨後我馬上去後門報到。”

這下,別說是玄青子,幾個長老都覺得這女人不識抬舉。

口詞開始變得嚴厲。

“收你當徒弟,又不是難為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好好的康莊大道不走,去後門當什麼花瓶?”

“是啊,別不識時務。”

“區區女流,也敢在我等面前頤指氣使。”

他們向來放浪慣了,在這裡一呼百應,哪怕為惡,也有百姓馬首是瞻,因此說話做事都帶著匪氣。

眼看著話說不通,最後再好言相勸一番。

要真談不攏,便用強的。

反正也不是頭一回。

而剛剛嘲諷她女流的那句話,明顯刺激到女人的神經。

她抬眼看著幾人,輕道:

“我來這裡好好跟你們說話,已經給足臉面了,現在下弟子令,以後還能賺一句師父,一句長老。”

“要不然,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不識時務,什麼叫,生不如死。”

她說的囂張之極,弟子們一片譁然。

幾個長老怒上心頭,正要發作。

誰知玄青子連忙抬手攔住了他們。

眾長老不解,看向掌門,發現他瞳孔緊縮,渾身顫抖,緊緊盯著那女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在強行按下他們後,正襟危坐,拿出了當家做主的正道風範,吐了口氣,人模人樣地問道。

“人各有志,既然姑娘志不在此,老夫也不好說什麼,敢問姑娘芳名。”

他用上敢問這個詞,招了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女人拱手一禮,淡淡道:

“蕭雲。”

“好,蕭……師侄,去管值處領弟子令和入門心法,這便去吧,後門有當值的師兄可以帶你,以後要勤修苦練,望光大我清玄門。”

蕭雲一禮拜下,留了句謝掌門。

便轉身而去了。

待到連人影都看不了,玄青子整個人都垮了下來,險些從椅子上栽倒。

幸虧被幾個長老攙扶才坐穩。

幾人趕忙問:

“師兄,此人如此不敬,你怎麼還允了她做什麼看門弟子,方才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當場滅了她。”

“是啊師兄,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玄青子馬上惡狠狠地回罵道:

“你們才老糊塗了!”

他坐穩後,屏退了所有弟子,把剛才的發現和盤托出,道:

“此女子方才觀之不透,實際上隱藏了修為,若我剛才沒順著她,她早就大開殺戒,血洗我清玄門了!”

“什麼?”

幾個長老面面相覷,“我看她除了一副好皮囊,無非是天分比常人多些,但神息不存,氣不成序,比入門弟子還不如,哪兒像高人了?”

玄青子的手還在發抖,認真無比地說:

“修真者練至上乘,氣息內斂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