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召令後,闊別多年來到了大殿。

殿內燈火通明,寬敞廣闊。

殿上卻只有玄青子一個人。

陳路照規矩施禮後,道:

“弟子陳路,見過掌門。”

“嗯,不必多禮。”

“大晚上的,掌門你……額不是,那個……不知掌門召見有何吩咐?”

他把有啥事三個字咽回肚子裡,免得失禮被罰。

玄青子沒心情和他計較這些,開口就說:

“你……你叫什麼來著。”

陳路心想掌門終於到了老年痴呆的年紀,“弟子陳路。”

“好,陳路。”

玄青子問:“聽聞你與新來的蕭師侄有舊,今日故友重逢,蕭師侄一切可還適應?”

陳路道:“弟子和蕭師妹沒舊識,掌門何出此言?”

玄青子表情古怪,“當真不識?”

“不識。”

“那就怪了。”玄青子神色生動,從殿上緩緩走近,邊走邊道:

“本座觀此女不簡單啊,她特意投效山門,只求後門弟子,本座還以為她與你相識。”

陳路不好意思地笑到:“掌門抬舉我了,要碰上這種級別的美女,我可不會忘,她要真的特意來找我,我未免太有面子了。”

“哈哈哈,有理,有理啊。”

玄青子輕嘆一聲,在陳路面前分析道:

“然本座觀此女有道行在身,雖然遠遠不及本座,可透著一股煞氣……”

陳路面上吃驚,心裡卻無語。

“真有煞氣的人就在你面前呢,看不出來,你盡力了。”

玄青子煞有其事地說,“唉……本座細細想來,此女拜師,必定是有所圖謀,想不利於我派,說不定,是魔道中人派來的奸細。”

陳路“憂心忡忡”,義正嚴辭,手舞足蹈,如同唱大戲一般,說:

“那要如何是好?除魔衛道乃我正道大節,弟子絕不能讓這妖孽肆意妄為,該當如何自處,請掌門指點迷津。”

他終於把自己帶入了角色,出口成章起來。

玄青子看釣上他了,語重心長,滿臉光輝地說:

“本座收她為徒,便是有將計就計,刺探敵情的打算,此番,可能要委屈你了。”

陳路正義無比地說:“掌門放心,弟子為山河社稷,拳拳之心可昭日月,掌門有何吩咐請直言,弟子萬死不辭!”

“好!不愧我清玄門弟子!”

玄青子低聲道:“此番,你在此人身邊,除了要好生照料,示敵以弱外,更要打探她們究竟為何到此,若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回報本座。”

“今日之事,不可洩露半句,待大功告成,誅殺妖邪後,你就是我清玄門的正式弟子,能學習上乘法術,從此名震天下,橫掃八荒。”

“掌門大義!!”陳路抱拳道:“生為清玄門男兒真是陳路一生之幸,只是……”

玄青子見他面有憂色,朗朗道:

“有何難處,只管道來,今後若有委屈,也有本座為你做主!”

陳路渭然一嘆,“弟子才疏學淺,勢單力薄,就怕將來刺探敵情不濟,反受其害,弟子身家性命是小,連累掌門大計,弟子萬死難辭其咎。”

玄青子想了想,有點道理。

他聽虞衡子說他沒入過江湖,便是沒多少江湖經驗,才拿這種白話坑他。

現在要利用他,的確需要下點本錢。

給點甜頭,他辦事也會盡心一點。

他大氣無比地說,“無妨,本座包羅永珍的法術和法寶,任你求取,但說無妨。”

陳路沉吟片刻,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