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令他們卑躬屈膝,實在可笑。

至於海凝香就更簡單了。

她心裡壓根就看不起鐵劍盟。

鍾愛帥哥的她從來只憑自己的心意挑選恩客,今天居然要她從此以後委身這幫膈應人的臭東西。

海凝香寧願飄香樓從此以後絕跡江湖。

也不會受這種侮辱。

況且武炎烈真打起來還未必贏得了她。

現在只是借兒子的勢頭狐假虎威,裝什麼大尾巴狼?想讓本姑娘聽從號令,門都沒有。

她搖著紫扇,嬌柔笑道:

“妾身還沒看夠呢,現在就談以後的事做什麼?”

“武師兄真是性急。“

碧滄然同樣微笑以對,“令郎的修為的確是鬼哭神嚎。”

“難為武兄辦上這樣一場壽宴,讓我們大開眼界。”

“只是鐵劍盟現在就想著發號施令,未免早了些。”

武炎烈輕哼道:

“那就請碧兄小露身手,指點犬子幾招如何。”

碧江藍站在身後,出列持劍抱拳。

“武少爺是年輕一輩的高手,我伯父下場豈非以大欺小?不如就讓我代勞,請少爺賜教幾招。”

碧翎心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袖,叫了聲。

“哥哥!”

碧江藍的實力差距擺在眼前,雖然他離天辰境界只差臨門一腳。

可後期修士衝破等級壁壘,本就要看機緣和能力。

許多修士終其一生都未能突破。

碧江藍和武平川之間的距離,看似觸手可及,實際隔著萬丈深淵。

碧木聰知道他是在憂心家族的未來。

但為父者,不能明知是死局還讓兒子往火坑裡跳。

便用眼神急急攔住碧江藍,阻止他上前。

碧滄然又對武炎烈道:

“小侄不知禮數,武兄恕罪。”

“哼,令侄有心切磋,碧莊主又何須攔著?武某人可是一直想見識龍游七式的絕學。”

碧滄然儘管沒讓動手,但話中已經帶刺:

“乾元萬法功和破天八尺刀,都是脫胎於天音寶冊,武兄之子掌握了破天八尺刀,也就意味著擁有了乾元萬法功。”

“龍游七式在武兄這裡,又怎會陌生?”

武炎烈盯著碧滄然,雙方好像有氣場在碰撞,一觸即發。

碧滄然又道:

“只不過碧某不明白的是,武家口口聲聲說搶的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然宋哲與往日之仇無涉,你卻奪了他的手,還張冠李戴,渾水摸魚。”

“乾元萬法功也非武家本宗術法,鐵劍盟以此為憑號令天下。”

“不怕惹來非議嗎?”

武炎烈對這種沒有營養的道理缺乏認同感。

譏笑道:“修仙者以實力為尊,成王敗寇才是我輩唯一值得信奉的真理。”

“宋家欠下的債,我們有能力追討,該怎麼還當然是我們說了算。”

“至於非議,鐵劍盟受的非議還少嗎?”

“有意見儘管站出來,讓他照著這口刀說話!看看什麼才是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