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扛上肩,心道:

“現在基本搞清楚,他的確用的是系統。”

“要不然招數不會這麼多。”

“別人從孃胎裡開始練都未必能掌握這麼多法術,何況是穿越過來這幾年。”

“不過系統這東西,需要完成任務才有點數之類的玩意兒去兌現好處,不知道這傢伙的系統,是哪種型別?”

要是小說裡頭,各種千奇百怪的系統數不勝數。

能力逆天。

隨時都能兌換各種天材地寶,秘籍,丹藥,道具,還有升級。

換句話說,他們能隨時隨地地變強。

可是現在,同為穿越者,有系統的並不是他,不明底細打起來還真是心焦。

得趁著自己手段用盡之前,找到他的破綻,否則必敗無疑。

嚴正奇這會兒呼吸已經變得有些急,擦了擦額頭的汗,覺得陳路變了很多。

身體強壯了,一點被煞氣影響的感覺都沒有。

明明練不了法術,可那一身怪力是怎麼回事?

好幾回把牆壁和地板硬是砸出幾個大坑來。

打到現在,還臉不紅氣不喘。

耐力強得不行。

這還是個病秧子的模樣嗎?

再有,就是他的道具,能力非常特別。

這個寫著流字的黃旗每次揮動,他就能用特別快的速度移動,躲避攻擊。

而且躲避的角度很刁鑽,簡直是違反物理定律。

每次他快打中的時候,陳路一揮旗,馬上拐了個九十度角,生生閃走了。

應該又是他自己做的道具吧。

這一點還是沒變,就像個大發明家。

陳路見他似乎挺興奮的樣子,總覺得那眼神有些眼熟,道:

“白厲衡是一開始就想讓你和我打一架嗎?”

嚴正奇心口一抽,“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路雙手扛旗,“我知道你才是有系統的那個人,白厲衡學現代人學的也不太像,咱們哪兒有那麼文縐縐的?”

嚴正奇又想笑,又覺得挺慌。

“你……”

他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攤牌。

“你怎麼知道?”

陳路平靜道:“感覺吧……你沒有敵意,也不像單純幫白厲衡幹活,比起他,你更像在和我較勁。”

他像是在說一件尋常小事一般。

“下次要動手,直接說就行,不用整這麼多彎彎繞,不過我不一定答應你就是了。”

嚴正奇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覺得很不可思議,問:

“你不恨我嗎?我們毀掉了你的人生,幾乎奪走了你的生命,讓你差點沒有容身之地,你……你不想報復我們嗎?”

陳路認真地說:“當然想,不過一碼歸一碼,當初那個在我面前自殺的大能,還算有良心,我後來也就不想把恨,當一根針擱在心裡,戳向每一個人,還戳我自己。”

“我最恨的,是把我踩進泥裡,還理所當然的傢伙。”

他看著嚴正奇,“那種人,一般是不會有心說出你嘴裡類似懺悔的話。”

“更重要的是……你熱血的眼神,興奮的模樣,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可是我想不起來了,只覺得你人應該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