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的陳路,對這種離奇的性格並不陌生,大呼道:

“我擦,病嬌啊?這戀愛談的,真她娘邪門。”

“什麼是病嬌?”魂靈聽不懂。

陳路懶得跟他解釋,“你甭管,繼續說。”

“……哦。”

卻說胡萬天聽了如此讓人驚悚的話,一點兒沒見怕。

反而笑的更大聲。

“夫人啊,為夫怎會棄你而去?試想我若是不願與你長相廝守,剛才看到你的舞姿就不會與你立誓了。”

“為夫以命許願,當然要以身相報,否則怎對得起夫人對我的一片深情?”

豔鬼聽得潸然淚下,“真的嗎?”

“這是自然。”

“相公你真好……”

胡萬天表面情真意切,心裡別有心思。

他可沒傻到丟棄這麼好用的棋子。

許諾便許諾。

將來想辦法制住她的魂魄,綁在身邊就不算破誓。

拿捏一個魂魄對他來說只不過舉手之勞。

再者,就算有朝一日反悔,大不了把誓言轉移給靈獸,自己豈會被一個滿腦子男歡女愛的女鬼掣肘?

簡直可笑。

這番心思,豔鬼自然是看不到。

早已喪失理智的她不復精明。

記憶中,那個男人未曾如此順著她。

想不到多年後再見。

竟會對她甜言蜜語,百依百順。

怎不叫她歡喜?

胡萬天接著說:

“夫人試想,來往於飄香樓的都是青年才俊,若樓中女修皆學得此舞,豈不讓無數修士都能成為被俘虜,暗中成為一大勢力?”

“將來若有所需,一呼百應。”

豔鬼覺得這點很合理,當年她也是憑藉這支舞,拉攏起上萬人的修士大軍,個個忠心不二,肝腦塗地。

成就名動天下的門派。

胡萬天道:

“待海凝香醒後,你假裝被她所制,以此術求饒換命,藉機操縱海凝香,而後,再利用海凝香去操縱樓中女修,她們不知此術規則,必定會被迷惑,就此,飄香樓盡歸夫人之手。”

“今日而後,我等便暗中招兵買馬,讓那些在此地尋歡的修士成為我們的奴才。”

“夫人意下如何?”

豔鬼歡欣鼓舞地道:

“那自然好,只要是相公所求,妾身什麼都願意。”

“可惜神魂未全,否則妾身直接奪舍海凝香,也不用和相公天人相隔。”

胡萬天微笑勸慰:

“夫人暫且忍耐吧,待天音寶冊被攻陷之時,就是你我雙宿雙棲之日。”

“如今為避免人多眼雜,夫人在控制海凝香後,可隱身於她體內,一體雙魄。”

“海凝香若是有采補男修,夫人也可從中分取修為,休養生息。”

豔鬼沒想到他如今的算計城府深到這般地步。

雖然和她知道的夫郎迥然不同,有哪裡怪怪的。

可她本我已滅,現在除了喜愛,別無心思。

她道:

“相公妙計,但妾身現在修為並非全盛之時,若飄香樓遇上高手,恐怕難以順利施法。”